,宜用远围长困法。王所恃者马队,而长毛亦善走,击东则走西,击南则走北,难以获胜。不如改用远围,在百里地外坚筑土墙,四面包围。墙筑成功后,长毛则被围在其中。为什要这远呢?因为远则不易察觉,近则易为长毛所知。长毛有十多万人,每月需粮五六万石,没有多久,圈中粮食就会吃尽。军只须严兵分守,不必与之战,不出数月,粮尽援绝,内乱自起,再乘机鼓聚歼。’当时僧王部下不少人讥笑这个老童生主意迂拙,说辈子连个秀才也考不中人,还能有什好主意!
僧王却偏偏在那老童生肩上猛拍巴掌,说:‘就用你这个计策,先给你十两银子,成功后再到这里领重赏!’后来果然成功。僧王足足赏老童生三百两银子。这件事,陈国瑞虽未亲眼见过,但僧王部属们都这样说,可能不是假。至于僧王临死时说那句话,则为陈国瑞亲耳所闻。”
“惠甫,证实这两桩事后,你是不是就赞成省三提出防沙河、贾鲁河方略呢?”曾国藩审视着赵烈文。
“是。”赵烈文坚定地说,“原本就赞成刘军门这个主意,这次从宿迁回来后,更坚定这个看法。跟踪追击不成,重点防卫也不成,们当思改弦更辙。当年孙传庭就是用围堵办法对付流寇,僧王又有成功战例在先,大人不必再犹豫。九帅复出,新湘军已练成,形势更为有利。大人湘淮军以及豫军皖军负责守沙河、贾鲁河、淮河、黄河防线,九帅新湘军从鄂北出兵进剿,合围之势成,就是捻军灭亡之日。”
当赵烈文把最后口夏枯草茶喝完时,曾国藩也最终打定主意。兵力不足,启用河南、安徽两省绿营,尽管他们不中用,也要严厉责成他们守住。
这是个重大战略部署,曾国藩经过反复周密思考,又有前明将领孙传庭和当今僧格林沁胜例在先,他坚信这个方案是正确。但它毕竟牵涉面太大,动用力量太多,且在短期内不易见效果。为昭郑重,他将河南、安徽两省巡抚及湘淮军带兵大员召到徐州,面授机宜。
河南巡抚李鹤年、安徽巡抚乔松年和湘军大将刘松山、张诗日以及最近奉调驻扎济宁城鲍超,还有淮军大将刘铭传、潘鼎新、张树珊、周盛波,再加上陈国瑞,齐端坐在剿捻钦差大臣白虎节堂(年前,它是徐州知府衙门大堂),恭听新军事部署。曾国藩将年来剿捻之战作回顾,归纳为“进展缓慢,战绩不佳”八个字。他没有把责任推给带兵统领,坦率地承认自己指挥欠方,有负重任。在此基础上,将河防之策托出来,并将此计划可行之处作具体阐述。他不再征求大家意见,拿起细竹条,指着墙壁上悬挂地图,以干脆利落语言布置分段防守任务。
“刘军门!”
刘铭传应声站起。
“河防之策始创于贵军门,捻匪灭后,当记首功。现在本部堂命贵军门率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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