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把不称职者尽行汰去,宁缺勿滥。第二步再做好长江两岸巡守,保卫内河商船、民船航行,并认真训练人才。第三步则以狼山镇为基地,筹备外海水师,保卫海疆,抵御外寇。现在先行第步。并说他将以此复奏军机处。彭玉麟为左宗棠光风霁月般胸襟所感动,临别时紧握老朋友手说:“今后长江水师整顿、建制等方面,还请你多多指导。”左宗棠当仁不让地点头应允。
官文也给曾国藩、彭玉麟来信,说大清王朝早就应该建海军,长江水师已是海军雏形,理应改为经制之师,永远存在下去。又说自己于水师不懂,假若今后真兼海军统领,那是无比荣幸事,还请曾、彭多多辅佐,共创伟业。
曾国藩、彭玉麟阅后,会心笑。
杨岳斌接到军机处咨文后十分激动,连夜命幕僚起草,以最坚定态度支持此事。并说它将是中国千古未有之大事,必会使宣宗爷、先帝含笑于九泉。又说自己宁可不当陕甘总督,愿去改制后水师充当个偏裨将校。
刘长佑、骆秉章、毛鸿宾都明确表示赞成此事。只有年迈劳崇光态度比较含糊,既表示同意,又说要慎重,读完全篇,也不知他究竟是赞成还是不赞成。不过,劳崇光在七位总督中地位,只与毛鸿宾相上下,都是属于没有战功类,远不如左、杨、官、刘、骆,何况他也没有明白反对。
长江水师改为经制之师,就这样顺顺当当地通过。皇太后接受左宗棠建议,筹建海军事暂缓,先把水师整顿好,以巡守长江为主要职务。更令他们兴奋是,朝廷任命彭玉麟为统领,并没有官文名字,那个好名大学士空喜场。
彭玉麟日夜与黄翼升、李朝斌等人计议,拟出个章程:统领之下设提督两员,由黄、李分任;建岳州、汉阳、湖口、瓜州、狼山五镇,设总兵五人;立营二十四个,战船七百七十四号,营官二十四员,哨官七百七十四员,兵士万二千人。鉴于水师中受赏大衔很多,而实际营哨官只有八百来名,僧多粥少,不够分配,彭玉麟又想出个点子:以大衔借补小缺。按衔高低排,同衔按资历排。这样排下去,许多衔位高达参将、游击,也只能当千总、把总。虽略觉委屈,他们也乐意。衔是空,职务才是实,千总、把总虽低,总比那些有衔无职要强多。长江水师原有二万人,彭玉麟对这支人马作整顿。没有战功,疲沓,走私,吸食鸦片,有结党嫌疑,统统予以裁撤。长江水师开始有新气象。曾国藩对彭玉麟整顿完全放心,他自己则把主要精力放在吏治上。
他素来服膺王阳明“破山中贼易,破心中贼难”观点,认为正人心、厚风俗、扭转世风要比破长毛下金陵更难,而世风好坏主要系于当政者。最高当政者以自己人格和才能为表率,默运于渊深微漠之中,慢慢地引起身边人效法,再向全国各级官吏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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