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卑职也觉得中堂想法更好些。九帅欲以武力消灭,虽干净彻底,但不易做到。卑职以为不露声色处理办法,最好莫过于抚。”
“怎个抚法?”曾国荃问。赵烈文这两年来为曾国荃攻金陵出过不少好主意,对他才能谋算,曾国荃是佩服。
“卑职想,申名标再蠢,这种时候,他率部哗变,也决不会去投靠长毛李世贤、汪海洋,其目,大概是要在散伙之前多抢些金银财物,听说霆军欠饷很严重,有营半年没开过饷。中堂和九帅如果认为可以话,派到金溪去走趟,暂且稳住这八千人心,使他们不至于把场合闹得更大。”
“你用什法子去稳定呢?”曾国藩欣赏赵烈文主意。
“卑职有什能耐,还不是要借中堂和九帅威望。”赵烈文笑着说,“去金溪,第告诉他们裁军事,目前还没有进行,大家不要听信谣传,乱自己军心。”
看完信,恨得牙齿上下咬得吱吱作响。
“老九,这可是给们胸口上插刀子,比外间议论要厉害得多啊!”曾国藩以求援眼神望着弟弟,“你看此事如何平息?”又对赵烈文说,“惠甫,你也说说,们三人来商量个两全之策。”
“卑职定为中堂和九帅分忧。”赵烈文怀着被信任感激之情说。
“这好办,叫彭毓橘、刘连捷带五千人马去,缴他们械,把申名标押来。”曾国荃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。
“这不成湘军内部火并,更给别人提供攻击口实?”
“噢。”曾国藩点点头说,“惠甫,你可以这样对他们说,关于裁军事,曾某人正在等皇太后、皇上御旨。湘军如何裁撤,目前还没有个具体方案,有关这方面切传闻都是没有根据。”
“是哩,吉字营裁不裁,如何个裁法,都还没有底。只有鲍超这个木脑壳,听到风就是雨。”曾国荃气愤地说,曾国藩听却不是味道。
“中堂这样明白地告诉,心里就有数。到金溪后就把中堂刚才这几句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。”
“惠甫呀!”曾国荃又开腔,“看,你干脆跟他们讲,就说裁军事暂时不会动,过段时期再说。”
赵烈文望着曾国藩,等候指示。曾国藩不能同意老九话,但想起他刚才说学古人引退那番话,觉得他已为自己作出太大牺牲,这件事再不能让他不高兴,遂说:“你就
曾国藩不同意这个简单处理办法。
“这不是火并,是平叛!对这等叛逆之贼,只有彻底消灭,才能根绝效尤。”曾国荃强硬地坚持自己意见。
“是倒是这样,不过八千哗变官兵,消灭亦不容易呀!”曾国藩背着手踱步,没有想出个好主意,但他总觉得沅甫这个办法不妥。
“中堂,九帅。”赵烈文沉默半晌后终于开口,“揣摩中堂意思,是想用较为稳妥办法,不很露声色地来处理霆军哗变。”
“是。”曾国藩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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