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炸药,再点火爆炸,把上面段城墙炸掉。这个时候,双方便在缺口处大搏杀,往往在倒下几百具尸体后,冲进来湘军又被赶出去,城墙很快又被堵住。后来,太平军创造个破地道好办法。他们沿城墙每隔两三丈埋下个空水缸。城外湘军只要在水缸附近挖地道,城内人将耳朵贴在水缸壁上,便可听到嗡嗡响声。从这个水缸边垂直挖下去,十之八九就会挖到城外进来地道。就凭这个办法,湘军在城外挖上百条地道,却无处成功。天王紧急诏命,使李秀成忐忐不安:天王已病倒二十天。莫不是……
李秀成急忙赶到天王宫,只见太子洪天贵福跪在龙床边,洪仁发、洪仁达、洪仁玕、康禄、林绍璋等人垂手肃立旁,李秀成知天王已病危,蹑手蹑脚走到床边,天王微闭着眼睛直挺挺地躺在豪华精美龙床上,身上盖着明亮绣龙黄缎被。“陛下,小官奉命来到。”李秀成在洪秀全耳边轻声说。
洪秀全缓慢地睁开眼睛,失神地望着李秀成,好久才张开口:“秀胞,尔来,就在这里坐吧!”洪秀全眼睛看看床沿,李秀成侧着身子坐下。洪秀全从被子里伸出只枯干手来,无力地放在李秀成手心里,久久地不作声。李秀成也不知说什好。二人相对无言约有刻钟,洪秀全终于又说话:“秀胞,天父天兄就要召朕上天,朕要将大事托付给尔。”秀成忙要跪下,洪秀全头摇两下:“不要,不要。”秀成只得又坐下。“朕归天之后,太子即位,他还只是个十六岁孩子,朕不能放心。”
“陛下放心吧,小官和干王、楚王、章王等定会尽力辅佐太子。”刚说完,李秀成便觉得回话不得体,应该安慰天王才是。
“秀胞,朕对尔不起。”洪秀全深陷眼睛里滚出两颗泪珠。见此情景,太子嚎啕大哭起来,屋里所有人也齐流泪。好半天哭声止住,洪秀全继续对李秀成说:“自杨韦相残,达胞出走,朕心实对异姓存戒心,明知尔为万古忠义,却任尔而不信尔。让城别走,本是良策,悔不该当初未纳忠言,铸下今日大错。”
“陛下保重!”忠王滚烫双手紧紧捏着天王冰冷手,安慰道,“世贤十万人马已到江西。待陛下龙体康复后,还是可以突围出去。那时们转到江西,再图复国。”
“秀胞,朕要跟尔谈正是此事。”宫女端进最后碗人参汤,李秀成给洪秀全喂两口。闭目养会儿神,天王觉得精神好多,挣扎着坐起来,斜靠在床头上,叫太子起来,并招呼自己兄弟和康、林等人都坐下。
“病不会好,不能和你们起突围。”
“陛下,过几天待你略微好点便突围。”康禄说。
“那不行。病躯出城,早晚要被清妖逮住,自古有帝王而为俘囚吗?”洪秀全嘴角边刚露出丝苦笑,便很快消失,“朕事,朕自己已作安排。现在,朕将天贵福托付给你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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