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出卡,刘连捷猛地倒在地上,手脚抽搐,口吐白沫。彭玉麟神色慌乱地对高个子说:“这个伙伴素有羊癫疯病,不想在这里发作,看来时走不成。好兄弟,求求你让他在这里躺夜,明天就自然好。”
高个子犹豫半天,说:“那好吧,他个人留在这里,你赶紧走。”
“这就走。”彭玉麟将刘连捷抱进哨卡后,便急急忙忙地赶回落星寺。
第二天凌晨,康禄刚起床不久,便有军士来报,发现上游清妖战船密密麻麻地正向洲头开来,他忙叫醒呤唎。呤唎与他妻子玛丽赶急穿衣出堡。玛丽是个勇敢女子,她多次婉谢康禄好意,执意留在洲上,参加打击清妖战斗。
很快,各个石垒中将士都已到位,磨拳擦掌地要给清妖水师再来次歼灭性打击。
爹说,“你带着这两个人赶快走,炮子不长眼睛,打死划不来。”
“好,就走,就走!”刘二爹弯弯腰,提起空篓子就要往回走。
“慢点。”高个子心惦记着彭玉麟挖银罐子事,“义爷已走,你们去看看就来。”
彭玉麟对刘二爹说:“老伯你先回去吧,免得义爷回头看见又说你,们去看看就走。”
刘二爹答应声,又下水去。彭玉麟向高个子借两块红布,和刘连捷道包头,赶紧向洲心走去。
杨岳斌指挥五千水师死劲地向下游划去,与前两次不同,他们不从九洑洲头部和南面进攻,而是绕过去,将战船集中在洲尾。昨天半夜,杨岳斌从五千人中抽调出三百人为先锋队,乘坐十只战船。出发前,他亲自为这三百人人敬杯酒,鼓励他们说:“这次有人作内应,大家放心打,定会成功。洲上爆炸声起,便奋勇冲上岸去。成功后,每人赏百两银子,有官衔者升两级,白丁拔六品实职。”众皆踊跃。
康禄和呤唎见清妖船改变进攻方向,便重新部署力量,火速调派二千人移往洲尾。人虽然立即赶到,但火炮却时搬不过来。呤唎焦急。康禄说:“不要紧,多运点火药、炮子去就行,清妖并不知洲尾防守较弱,他们也不敢贸然进攻。”
仗打起来。洲头、洲尾、洲南三面同时飞来湘军炮子和开花炮弹,尤其是洲尾火力更是密集。获得两次胜仗太平军抱着必胜信心,沉着对敌,尽管有不怕死先锋队在前面卖命,杨岳斌
两人从洲头走到洲尾,细心地查看洲上太平军火力布置,发觉沿江北带防守较弱,主要力量都集中在沿江南面。同时还发现座武器库,里面堆满火药、炮子和开花炮弹。彭、刘兴奋不已。
傍晚时分,两人将九洑洲上情况已基本摸清。出卡时彭玉麟从怀里摸出把碎银子来,对高个子说:“兄弟,谢谢你,这点银子拿去买酒喝。”
高个子满脸堆笑地接过,悄悄地问:“没有给楚天义和呤唎将军撞见吧?”
“没有。”彭玉麟答。
“那就好,你们快走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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