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老伯收拾渔篓时候,彭玉麟用衡阳话悄悄地对刘连捷说几句。老渔翁带路,在个堆满鹅卵石地方停下来,脱掉草鞋,卷起裤脚,彭、刘也脱鞋卷裤,跟着老渔翁下水。果然只有膝盖深水,下面便是坚硬泥路。彭玉
“为何现在没有呢?”彭玉麟追回。
“楚天义和洋大人来后,将路削去三尺多,原来是高于水面尺多,现在是低于水面尺多,眼下水丰,路看不见,待到冬天枯水季节,路上还可以走人。”老渔翁动感情说,“楚天义是个好人。他说现在因为打仗,不得不挖路,但不能全部挖掉,打完仗后还要再填起来,老百姓好用。”
彭玉麟和刘连捷都暗自得意,多亏这个“好人”,有路就好办。
“老伯,你今天就把鱼送去吧,们和你起到洲上去看看。”
“今天送鱼倒是可以。不过,”老渔翁犹豫着,“不过两位老弟去怕不行。”
,好吃吗?说最好吃,你拿条去吃吧!从鱼篓里抓起条尺多长鲥鱼递过去。洋大人笑着说收下,给你钱。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把钱来给。你们猜猜有多少?”
彭玉麟摇摇头。
“五百文!”老渔翁自己回答,“若是拿到江浦去卖,百文还卖不到。第二天,洋大人派人找,说鱼味道好得很,要每个月送两次鱼给他,鱼要大,就按昨天给价,每条五百文。哪里去找这好生意!满口答应。”
“噢,是这样。”彭玉麟若有所思地望着对面九洑洲,慢悠悠地说。过阵子他又问,“老伯,你们过去住在洲上,是怎到岸上来,划船过来吗?
“不,们不坐船!”
“为什?”
“楚天义和洋大人再招呼,只能让个人上洲,不能再带别人。”
“老伯。”彭玉麟将酒葫芦递过去,殷勤地劝老渔翁再喝口,“们今天能在起喝酒吃肉也是缘分,难得,你就带们到洲上去看看吧!”
“只怕是守关口将爷不放。”老渔翁慢慢说,突然灵机动,“好吧,两位老弟硬是要去,就带上那只死野兔和锦鸡,过关时送给他们。你们只说也是住在这个洲上人,年多没回来,想看看,求他们放行。”
“那太好啦!”彭玉麟站起来说,“过几天们再打几只野兔送给老伯下酒。这就请老伯带路吧!”
“不坐船?”刘连捷是个急性子人,忘记刚才失言,又脱口而出句湘乡话。彭玉麟忙接过去:“老伯,你方才说不坐船,那又怎样上得岸呢?”
“们靠两只脚走。”老渔翁笑嘻嘻地,好像在卖弄关子。
彭玉麟、刘连捷不解地望着他。“老弟,你们不住这里,当然不知道,九洑洲原本有条路与岸上相连。”
有条路?探宝湘军将领们又挖得件宝物。
“九洑洲与江岸相隔这段,水浅,底下都是烂泥,不能走船,洲上人合力修条路,有四五尺宽,车马都可以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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