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汉子走进他家门。穆老三见两人来得蹊跷,忙站起来赔着笑脸说:“二位有何贵干?”两个汉子紧绷着脸问:“你是穆老三吗?”穆老三点点头。“实话告诉你,们是安庆城里太平军。”穆老三心想,定是程哥派来人,于是放下心来,招呼他们坐,面又去倒茶。
瘦子摆摆手,厉声说:“不要张罗,们不是程监军派来,们是擎天侯刘玱林人。”
穆老三刚放下心又提起来。“有人告发,说前几天程监军在你家里和清妖曾老九见面,曾老九还送套副将官服,有这事吗?”
穆老三是个未见过世面人,听这几句话,脸都吓黑,心想:这怎得,旦坐实,脑袋不丢吗?好在副将官服已藏在地下,他们搜不出,心里略安定些,便说:“总爷,没有这事,这是别人诬告。”
胖子说:“是不是真,们搜后再说。”说着便把穆老三家翻个底朝天,并不见副将官服。穆老三愈加镇定:“两位总爷,说没这事吧!”瘦子说:“有这事也好,无这事也好,不关们事,你陪们去见擎天侯,当面对他讲清楚。”穆老三害怕:“家有生病老母,走不开,你们行行好吧!”胖子恶狠狠地说:“什行好不行好,别罗嗦,到擎天侯面前去说话!”两人不由分说地把穆老三推出家门。门外拴着两匹马,瘦子把穆老三拎上马背,自己坐在他后面,和胖子起,扬起马鞭,两匹马飞快地向南边跑去。
断黑时,三人来到姜镇,这里距集贤关只有二十里。瘦子对胖子说:“老哥,今夜就在这里舒舒服服睡觉,明日再进垒吧!”胖子说:“行,今夜咱哥俩畅畅快快地喝两盅。”
进伙铺,拴好马后,两个汉子大吃大喝起来,足足闹个时辰,都喝得酩酊大醉,烂泥似地倒在床上,死般地睡着。穆老三心里念着:“阿弥陀佛!天赐良机,再不逃走就是傻瓜。”他急忙把桌上残汤剩水吃两碗,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旅店,又不敢去牵马,怕马叫起来坏事。往哪里去呢?回庐江,身上无分文,几天路程如何对付?不如干脆去找程哥,也要告诉他事发,早作准备。穆老三打定主意,摸黑跑向集贤关。
快要天亮时,穆老三钻进四号石垒,将突然变故告诉程学启。程学启听,心里发毛,想:此事刘玱林既已知道,这里就混不下去,不如先下手为强。程学启打发穆老三通知曾国荃:明天上午炮响后,四号石垒作内应。
当天夜里,刘玱林像往常样查看二、三、四号石垒。踏进四号石垒时,正遇见程学启召集他几十号同伙密商明日内应事。程学启心怀鬼胎地站起来,不自然地倒碗酒递上。刘玱林接过酒饮而尽,拍拍程学启肩膀说:“老弟,弄来几瓶好酒,明天打完仗后,到号垒去,们喝个痛快。”
程学启心里惊:莫不是要抓?他讪讪地笑几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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