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守备面生得很,下官以前从未见过。”许赓藻以怀疑眼光,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周国虞。
“卑职新从武穴调来蕲州,怪不得老爷不认识。”周国虞早已作准备。
许赓藻见许清站在旁边直不开腔,脸白阵红阵,心里更是怀疑,他想下问:“张守备,刘参将新近生个公子,请问是哪位如夫人生?”
这下把周国虞问住,鬼知道刘喜元有几个老婆。周国虞停会,说:“禀告老爷,来蕲州不久,不知刘参将公子出自哪房。”
“胡说!”许赓藻把手往椅把上拍,站起来大声说,“刘参将前天为儿子办三朝酒,摆两百多桌,蕲州满城百姓都知道是第三房姨太太所生,你既身为他守备,如何能不知道?看来你不是刘参将派来!”
护下,对着下面喊:“许清,是哪位将军带队伍?”
许清不知如何回答,望着周国虞。国虞说:“你说刘参将有事离不开,带队是守备张永升。”
许清壮着胆子把国虞话重复遍。许赓藻见许清说话不干脆,又见刘喜元本人没来,张永升以前没见过,心里犯疑。他叫兵士们多打起几个灯笼,张大眼睛朝下看,却什也看不清。不能大意!长毛冒充官军事时有发生,难保许清不受长毛挟制。许赓藻想到这里,大声说:“许清,你带张守备进来,其他弟兄都在外面稍等会。”
周国虞对康禄说:“你带着弟兄们守候在这里,和国贤起进去,会设法打开城门,到时你要密切配合。”
黄州城东门有三个城门,左边城门侧面开道小门,专供夜晚单人进出。小侧门开,许清带着国虞、国贤进门。
国虞暗暗地使个眼色给弟弟,国贤紧握刀把,作好应急准备。国虞神色自若地反问:“许老爷说不是刘参将派来,那请问你,是谁派来?”
许赓藻时给问住。他将国虞又仔细看遍,只见眼前这个军官气概堂堂正正,举止言谈也显得很有教养,完全不是他平素脑中长毛形象。他极不自然地笑下,说:“张守备,你暂且休息会,待问问许清。”转脸对许清说,“你跟到里屋来。”
周国虞心想这问,岂不露馅!事情到这般地步,不能再犹豫。他猛地拔出刀
守门卫兵以为国贤是张守备随从,没有盘问就让他进来。许赓藻下城楼,在城门边小屋里等候。周国虞走在最前面,许清居中,国贤走在最后。许清知道自己性命掌握在国贤手中,只得乖乖地跟着,不敢乱说乱动。进屋,周国虞见个穿着五品文官服干瘦老头坐在那里,知是许赓藻,便上前施礼道:“抚标中营守备张永升参见知府老爷。”
许赓藻略为欠欠身子答礼,盯着周国虞问:“是刘参将派你来?”
“是。”周国虞从容回答。
“刘参将自己为何不来?”
“长毛大股已入鄂东,蕲州军务繁忙,刘参将走不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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