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要见曾大人?”康福兴奋地说,“那容易,陪将军去!”
“不!”韦俊摆手,“让以德跟你去吧!”
“也好!不过,”康福说,“以德是将军侄子,将军对他生命安全,可能会不放心。这样吧,留在将军身边作人质,另外再安排人陪小将军去如何?”
“那太委屈你!”韦俊显然被康福诚意所打动。
第二天,杨国栋陪着韦以德离开池州府。池州府距祁门不到三百里,骑马天路程。第三天,杨国栋又陪着韦以德兴
“曾大人想是国家大局,从不计个人恩怨,不信,请将军看这个。”康福说着,从蓝布包里取出副字来,“这是曾大人送给将军。”
韦俊展开。这是张条幅,上首写“韦俊将军两正”,下首题“涤生曾国藩”。旁边枚鲜红印章,衬出两个清晰白文:涤生。中间题着首七律:
圣主中兴迈盛周,联翩方召并公侯。
神威欲挟雷霆下,大业常同江水流。
汉祖曾闻韩信勇,唐宗亦赐尉迟裘。
墙上抽出佩剑来,指着康福怒喝:“大胆清妖,你竟然钻到衙门里来,老子砍你!”
康福神色自若地说:“韦将军,你砍,就能救你命吗?依看,它不但不能挽救你,反倒加重你罪责。”
韦俊手软下来,颓然倒在椅子上。
“韦将军。”康福换上平和语调,恳切地说,“请你息怒,暂且不要理会身分,你冷静想想,刚才说这些话对不对?”
韦俊不作声。康福继续说下去:“韦将军,你那天不是问,围棋是怎样到手吗?今天告诉你吧!个普通老百姓,哪有可能得到前明御用之物。这副围棋是曾大人,当今皇上亲手赏赐与他。他久慕将军棋艺,特地要将这副棋子送给你,和你交个棋友。”
凌烟台阁方新构,杞梓楩楠例收。
字迹刚劲谨严,韦俊以前见过曾国藩字,知不是伪造。
他卷起条幅,许久不说句话。康福在旁耐心等着,慢慢地将棋子收好,装进紫檀木盒里,双手递给韦俊说:“将军不必急,再从长计议,这盒棋和字请收好。曾大人要多多致意,他愿意和将军交个棋友、诗友。走。”
康福说罢,迈步向门口走去。
“等等!”韦俊叫住,“康营官,这是件性命攸关大事,不能有半点马虎,直听只是你面之词,并没有见过曾大人面,叫如何拿得定主意!”
“有这事?”韦俊十分惊讶。
“曾大人思贤若渴,惜才如命,将军不只是棋艺受曾大人器重,曾大人更钦佩是将军带兵打仗之大才。”
“打死他手下第号大将,他不恨?”
“哪里话!曾大人正是从此看出将军超群才能,他特地要向将军致意,若将军献池州府投奔朝廷,曾大人将奏请皇上,授将军总兵衔。”
“这怕是不可能吧,军队杀死湘勇何止千百,他曾国藩能不记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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