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口气倒不小!”康福微笑着,瞬间,脑子里出现弟弟康禄:他现在哪里?会不会跟石达开进四川?
“说实在话,此人也是个人才,可惜作贼首。”曾国藩从心底里为石达开惋惜。“那第二个呢?”
“第二个便要数韦俊。”
“韦俊也会下围棋?”曾国藩似乎突然想起什,大为惊喜。
“是,仅次于石逆,在长毛中坐第二把交椅。”
“下得最好嘛,”康福略作思考,说,“以前是罗山先生棋艺最精,现在要数次青统领下得最好,雪琴统领也下得不错。”
“湘勇将官除打仗外,人人都会琴棋书画,这是古来少有。”曾国藩得意地说。这也是实话。湘勇将官绝大多数出身书生,琴棋书画自是他们本行。
“大人说对。但也听说,长毛中也有人围棋下得好。”
“真吗?”曾国藩饶有兴致地问。
“听人说,长毛头领中精于围棋,第要数石达开。”
全失,必至仍蹈覆辙,终无期。
曾国藩相信,皇上是会批准他这个西面进攻制胜之策,万不同意,他也要据理力争。在这个重大决策上,他不能作丝毫妥协,直至辞去两江总督之职。
谢恩折拟好后,天将放亮,他吩咐王荆七将奏稿送到文书房誊写,便吹熄蜡烛,倒头睡下。这觉直睡到黄昏才醒来。在曾国藩记忆中,从未有过如此安稳睡眠。心里高兴,吃过晚饭后,曾国藩便打发荆七请康福来,今晚要和他围几局。
半年前,曾国藩从吉字营中选拔二百名朴实强壮勇丁,由朱品隆带着来到他身边,充当亲兵营。曾国藩任命康福为亲兵营统领,朱品隆为副。在康福、朱品隆训练下,亲兵营人人武艺高强,以当十,对曾国藩忠心耿耿。
康福带着祖传云子,应召而至,二人兴致勃勃地下起来。
“好,好!”曾国藩习惯地用手梳理着胸前长须,两眼凝视着前方,弄得康福莫名其妙。“价人,你
“这有可能。”曾国藩点点头,“据说石逆大不同其他人,不但会打仗,也会写诗。听人说石逆那年在九江浔阳楼上,即兴题首诗。就诗而论,写得不坏。”
“石逆诗是如何写?”康福好奇地问。
曾国藩想想,把石达开题诗背出来:
“扬鞭慷慨莅中原,不为仇雠不为恩。只觉苍天方愦愦,要凭赤手拯元元。
三年揽辔悲羸马,万众梯山似病猿。妖氛扫时寰宇靖,人间从此无啼痕!”
“大人,你老技艺大大提高。”当曾国藩将被包围两枚黑子拾起时,康福笑着说。
“比起那年在洞庭湖来是有些提高,这多亏你指点。”
曾国藩今夜特别高兴,刚才又吃两子,益发兴致高。
“大人夸奖。”康福边说边注视着棋子,现在对付曾国藩,他必须聚精会神,稍有不慎,便有失子可能。
“价人,这几年来,你与不少将领们下过棋,你认为谁棋下得最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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