击,时间长沙官场哗然和之,给蛰居荷叶塘守丧曾国藩极大刺激。他本已身心憔悴,经此打击,更添重痛苦。曾国藩恨死不念旧情左宗棠,也恨死不明事理长沙官场,发誓永不与左宗棠说话,也永不与长沙官场往来。
在前往长沙途中,就如何会见左宗棠事,曾国藩思考很久。先前发誓自然已经过去,既然复出带兵,怎能不与左宗棠说话?已经大彻大悟曾国藩,对左宗棠年前骂他所有话都可以不再计较,唯独对“虚伪”二字难以释怀。他生最恨别人虚伪,想不到这个最招他厌恨字眼,竟然由相交二十多年老友加于自己头上,如何不令他气愤伤心!想到这里,曾国藩决定把与左宗棠会见降到最低规格,学孔子见阳货办法,俟其外出时,到他家里去趟,然后留张名刺,匆匆离开。这是个最妙办法,说见又未见,说未见又见。转念想,这个办法不好。心高气傲、明察秋毫左宗棠眼就会识破这个陈旧小花招,造成后果必然是二人关系进步恶化。
无论对湘勇,还是对他个人,左宗棠都是有大恩在前;何况人才难得,对江西战事几次建议,当时不在意,现在想起来,吃亏就吃在没有听这个今亮话。左宗棠信中反复谈用兵之道贵在审势,而自己恰恰就在审势这点上欠缺功夫。这是个古今少见将材!今后还得要重用他,让他带支人马独当面,万不可冷淡!
瞻前顾后地想很久,曾国藩决定把这次与左宗棠会见,当作自己转向黄老之术第步,实地检验下究竟效果如何。
昨天夜晚,骆秉章打发人告诉左宗棠,说是曾国藩在拜会他时候说过,今上午亲来左府看望老友。骆秉章深知左宗棠倔脾气,特为关照,希望他不再计较去年事,把这次曾主动来访,当作捐弃前嫌、和好如初好机会。
左宗棠对曾国藩恨意仍未消,他不大情愿见曾国藩。今年三月,他把妻儿从东山接出,和陶桄夫妇起,住在戥子桥外陶公馆里。大早,左宗棠打发陶恭在门外十字路口探听曾国藩来访情况,随时向他报告。他自己则带着前几无从湘阴来老表吴伟才,同巡查后花园施工。
陶公馆后面有大片荒芜土地,过去陶桄没有理会它,左宗棠看着荒在那里可惜,便自己设计个花园,命人按图施工。现在,这个花园就要全面竣工。
花园正中是个大水池。盈盈清水中养着几百尾鱼,青翠荷叶罩在水面上,益发增加几分幽静。正当盛夏,粉红色荷花满池绽开,如同西子湖从杭州移到长沙。左宗棠看着欢喜,给它取个名字,叫“武候池”。凿池开挖出来泥土就堆在旁边,形成座小小山岗,上面栽些青篁幼松。再热夏日南风,经过松竹过滤,也增绿三分清凉。左宗棠称它为“卧龙岗”。卧龙岗下有栋竹篱编就、茅草为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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