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口气登上浔阳楼最高层,酒保热情地送上酒菜来。几杯酒下肚,石祥祯想起三个月内连失武昌、汉阳、蕲州、田家镇,忽然间闷闷不乐起来,林绍璋、罗大纲、周国虞也跟着情绪低落。尤其是韦俊,他更是心事重重,倒不是因为武昌、田镇失败,而是因为前不久接到其兄韦昌辉密信缘故。
韦昌辉信里说:自进小天堂以后,天王沉缅女色,隐居深宫,不问军政大事,杨秀清则专横跋扈,唯独尊,重用亲信,排斥异己。自己虽名为北王,实际上不过是杨秀清个奴仆而已。前几天,韦大哥与杨秀清妾兄为争房屋吵起来,杨秀清大怒,将韦大哥痛打顿,并交给韦发落。
慑于杨秀清*威,也为韦氏家族长远利益,
兵们并不过来拉开,军帅也只是呆呆地看着,不下令,有意让他们去哭。四周围观百姓纷纷摇头叹息。哭阵,男站起来,随即把女也扶起来,说:“幺妹,俩二十年后再成夫妻!”
然后朝石达开站地方走前几步。罗大纲大吃惊,轻轻地说:“这不是韦永富吗?他怎这样糊涂!”
罗大纲异常痛苦,但束手无策,他干脆闭上双眼,生怕与韦永富目光接触。石祥祯想起跟蚕儿事,也为韦永富抱屈。韦俊、周国虞、林绍璋也都看不过意。街中心传来军帅声音:“韦永富、白幺妹,你二人也不要怪心狠,也是身不由己,奉命执法罢。你们死后,会将你们合葬在起,好让你们世世代代为恩爱夫妻。”
番话,说得韦永富、白幺妹又放声大哭起来。石达开再也看不下去,对罗大纲说:“你把那个军帅叫到对面绸缎铺来,叫他放掉这两个人。”
罗大纲巴不得翼王这句话,立刻纵身跳进十字街心,大喊:“刀下留人!”
军帅先是怔,见是个粗黑百姓,顿时恼怒起来:“你是什人?胆敢来犯天王诏旨、东王诰谕!”
罗大纲走到军帅身边,对着他耳朵悄悄说几句话,军帅立刻神情肃然,跳下马来,随罗大纲走出人圈,进绸缎铺。过会儿,军帅重新出现在十字街中心,喜气洋洋地对韦、白二人说:“永富、幺妹,你们真是三生有幸。翼王训谕:念你们是初犯,宽恕次,即刻拿刀上城墙,抗妖保城,立功赎罪。”
韦永富、白幺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,还以为是在做梦,仍如石头般地站在原地不动。军帅下令松绑,两个士兵上前用刀割断绳索,他们这才知道是真,二人跪下,泪流满面,口里念道:“翼王殿下,翼王殿下……”
围观百姓也终于弄清事情突变原因,莫不在心里赞叹:“还是翼王英明!”人群中有人喊句:“翼王在绸缎铺,们看他去!”人们立时蜂拥向绸缎铺,但翼王行早已走。
因为救韦永富夫妻,石达开心里高兴,当他看到耸立江边浔阳楼时,兴致勃发,对众人说:“们上去喝两杯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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