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两句话是：扬善于公庭，规过于私室。”
国华点点头，轻轻地重复
遍。
曾国藩又说：“
明天给你派几个好哨官，日后要靠你自己慎选帮手。”
兄弟二人正说话间，王錱进来
。国华与王錱相见，甚是亲密，互道思念之情。王錱对国藩说：“昨天涤师亲授腰刀，在二万湘勇中影响甚为剧烈。得腰刀者，莫不感激涤师知遇之恩，发誓要跟着涤师，万死不辞。没有得到
，不少人找到，要禀请涤师再打造五十把，他们要凭战功来获取。”
曾国藩捋着长须，开怀大笑：“好！看在璞山面上，再打造五十把。”
闻？”
“哦，真，大哥不问起，倒忘记告诉你桩事。”国华将凳子移动步，靠近大哥身边小声说，“来前两天，听说璞山在家两个弟弟开琳、开化也在乡里招募勇丁，说是奉令组建两营人马来大营效力。”
曾国藩惊，说：“奉谁令？怎
不知道？”
国华压低声音说：“看璞山这人有野心，他是想壮大自己力量。大哥，你可不能做骆吁门，让璞山做起左老三来。”
曾国藩蹙紧眉头，沉默不语。国华见大哥心中不快，后悔这句话说得过分。他有意转换话题：“大哥，向只知读书作文，从未带过勇，以后还请大哥多多指教。”
王錱很得意，说：“听说日内即将整师东下，自古战胜攻取，靠是奇谋妙策。学生现有奇策，不知可用否？”
曾国藩说：“璞山有何妙计，尽管说。”
“据情报，长毛伪燕王秦日纲收集武昌溃卒，在蕲州至田家镇带设下防线，其企图在阻长江水师。蕲州至田家镇地形险峻，敌人已重兵把守，胜负难卜。长毛伪翼王现据九江。九江兵力已溯江
“带勇之法，”曾国藩想想说，“兄这两年来体会是，以体察人才为第，整顿营规，讲求战守尚在次之。制胜之道，有人归结在使用坚船利炮，其实，在人而不在器。故你最要紧，不是在多添刀炮马匹，而在于慎选哨官哨长。”
曾国华为人眼界甚高，平日里只服自己这个大哥，别人都不放在眼里。此刻他知道大哥是在给他传授真正学问，便恭恭敬敬地端坐聆听。
“选择哨官哨长，主要在实心办事，有忠义血性；其次在能吃苦，号令严明，有智谋。此中尤以实心办事最为重要。实心，就是真心实肠，朴实稳当，这是第义。至于算路程之远近，算粮草之余缺，算彼己之强弱，都是第二义。这也就是德和才之间关系。德才兼备最好，二者不可兼得，宁可用才低点而德好人，决不可用才高德薄之人。”
国华点头称是。曾国藩知道弟弟脾性，又说：“衡人亦不可眼界过高。人才靠奖励而出。大凡中等之才，奖率鼓励，便可望成大器；若味贬斥不用，则慢慢地就会坠为朽庸。对待部属，大哥有两句话，望弟切记。”
国华望着大哥，诚恳地说：“请大哥赐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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