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这些地道口找出来,把以前炸药清出,再堆放加倍好炸药,不愁武昌城墙不倒。”
曾国藩问:“时隔年多,那些地道口还找得到吗?”
“找得到。在下当初记下它们位置,莫说只有年多,就是十年后都找得到。”
世上居然也有这样有心人。曾国藩正感欣慰,又突然想起靖港上当教训,他不敢轻易相信这个陌生人,甚至怀疑这个塾师可能是太平军派出*细。曾国藩换种使人心寒犀利目光,把眼前老塾师注视良久,然后慢慢地说:“老先生,军驻扎洪山二十来天,并没有个人对谈起地道之事。你为何前年就记得那样仔细,供今天攻城之用。老先生难道有未卜先知之本事?”
塾师见曾国藩不信任他,心中甚不自在,说:“大人,在下并无未卜先知本事,当初记下目,只是为记下长毛罪行。长毛到处烧毁学宫,辱骂先圣,妄图以上帝耶稣来代替孔孟程朱,在下对这批乱世之贼恨之入骨,自思不能操刀杀贼,却可以秉笔直书,将他们罪恶昭示天下,告诉后代子孙。长毛挖地道之事,也就被在下记下来。大人若不相信,现在就走。”
曾国藩见他说得有道理,立刻笑道:“老先生不必生气,两军对垒之际,鄙人不得不小心。今夜就烦老先生带领们去找地道口。”
当夜,塾师带着曾国藩找到五六处未炸开地道,证明所说不误。曾国藩拿出五十两银子酬谢,塾师推辞几次,也便收下。
天亮前,彭毓橘再次潜入刘家宅院,约定二十二日半夜,内外夹攻,希望彭玉麟等人从太平军总部杀出,如能杀掉石祥祯,则立下大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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