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前进以愚行铺开道路,正义只是照亮这条道路点缀罢。即便如此,哪怕只是口头意思意思,警察也必须坚持追求正义。若非如此,权力与正义之乖离将越行越远,处于弱势地位人再也无可指望。
左右仍是密密树林,不过装甲车颠簸似乎略轻些。
正在这时。
眼前划过道褐色飞影。
转瞬之间,意识到那是个个体、个生物、个褐色妖魔——是剑齿虎,从树上飞扑跃过装甲车。
阵阵巨响,直径几乎有四十公分粗细大树纷纷倒在装甲车左右,车轮碾压而过感觉让人联想起撞车时压过人体惨状——赶紧在战栗同时将这可怕想象驱出脑海。
凉子又念起什咒文:
“其实地上本没有路,走人多,也便成路。”
“这又是哪位名人啊?”
“鲁迅啊!”
正在这时,顶盖又开,阿部巡查大脑袋噌地下冒出来:
“贝托先生让告诉二位,再往前就没什像样路。请小心车会很颠簸——就这些,下去。”
他口气把话说完立刻钻下去。大概是不想被卷入和凉子小孩子斗嘴似争论之中吧。
密林在窃窃私语。天空中浮着层层叠叠云雾,白色云朵下还有灰色流云,其下更有黑沉沉云团奔涌而过。不知道哪里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。
装甲车还在前进。巨大轮胎下大地都在震动,细小树枝发出悲鸣纷纷折断。落叶在碾压之下,或飘零或飞舞。小石头时时迸起。颠啊晃啊,车轮碾过大石头时车体总会倾斜——竟有种很壮烈气氛呢。
——噌。
这是个老套拟声词,但将那跃描写成文字,只有这个字眼最恰当。那
“哦,受教。”
不知道是第几十次,装甲车又颠簸起来,已经习惯这种摇晃紧紧抓住机关枪底座,以附趴姿势勉强抬头望望天空。
“说不定有美国军用卫星监视们行动呢。”
“什破卫星,搜索个本·拉登还花十年时间呢。再说,他藏身范围本来就不大,卫星是有特定搜索目标。像们这样行动不会被发现啦。”
二零零年,美国东部大都会遭到劫机恐怖袭击,丧生者达三千人以上。被认为是这场恐怖袭击主谋者奥萨马·本·拉登潜伏十年之久,最终没美军特种部队亲手杀死。这场屠戮就发生在本·拉登年幼女儿眼前——据美方发言人表示,“小女孩哭喊不止,证明被杀者不是替身而是本·拉登本人”。
IV
们紧紧抓住机关枪底座免得掉下去。
“果然再往前就没路!”
“面前虽然没有道路,但身后会开辟条新道路!”
“高村光太郎吗?”(译者注:高村光太郎(たかむらこうたろう、1883年(明治16年)3月13日-1956年(昭和31年)4月2日,号碎雨,日本诗人、雕刻家、日本近代美术开拓者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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