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再来
次，你觉得，你可以控制住你
情绪吗？”初原凝视她说。
百草死死地咬住嘴唇，耳边又如噩梦般回响起那些难听字眼。
“不，
无法眼睁睁看着别人那样说师父，却声不吭，做不到……”泪水突然涌上她眼底，声
清澈温和声音响起，百草呆呆地抬起头。盛午阳光中，身旁那人气息干净无比，仿佛有着淡淡消毒水气息，她呆呆地望着他，脑子片空白。
“吃饭吧。”
初原笑
笑，坐到她身边，打开只饭盒，里面装满满饭菜，还是热腾腾。她咬住嘴唇，垂下眼睛，只觉得胸口也堵得满满。
“下午不是还要跟金敏珠交手吗？不吃饱饭，怎
能够有力气？”笑着揉揉她头，初原把筷子和饭盒塞进她手中。
怔怔地握着筷子，百草嘴唇干涩地动动，说：
只要那人句话。
她就可以闭上眼睛捂住耳朵，什都可以相信！
于是，十三岁时候，还是在母亲忌日，她终于鼓足勇气又问那人次……
“百草怎还不回来？”
焦急声音传入光雅耳中，她睫毛颤颤，见是晓萤正在屋里急得团团转，不时向窗外张望。
着庭院那株梅树，戚百草声声清喝，腾身跃起，练着跆拳道基本腿势。出门上学前，那人帮戚百草背上书包，用手帮戚百草整理着肩膀上背带。中午，那人坐在摆白粥咸菜小桌旁，等着戚百草放学回来。
那人……
就好像他是戚百草父亲……
而不是她。
她讨厌戚百草。
“做错，是不是？”
“嗯？怎说？”
“是不是太冲动……就像光雅说，如果不是那冲动地站出来质疑金山大师，可能大家并不会留意到师父名字……而且，是不是，就算打败金敏珠，甚至就算打败金山大师……也没有人……也没有人会相信……”
“你为上午事情感到后悔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若白师兄也太严厉吧，让百草自己好好冷静，可是万百草想不开，出什事可怎办！”
会出什事？
顶多是她终于明白自己是个彻头彻尾傻瓜，光雅脸色苍白地想，就算她再痛苦，也比因为那个人，而要向金山下跪，并且从此退出跆拳道，要强得多。
******
“终于找到你。”
她不明白，为什世上会有戚百草这种人，像笨蛋白痴样，任别人怎说，都要死心塌地跟随那个人。
而她却做不到。
六岁时候，她在梅树下大哭场，醒来后发现自己被那人抱在他床上。那天是母亲忌日，那人对母亲灵位说那些话，她全都听到。
后来，她渐渐长大，六岁时记忆变得模糊，她开始怀疑那是不是她梦。是不是听别人说多，她才做那样梦，那人所说只是她平时听到，而不是真实。
她告诉自己，或者她也可以像戚百草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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