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心这才点头,急匆匆收拾好桌子,载着他去公司,路上又让陈西安自己用手机上网去挂个号。
迈尔斯每天雷打不动提前半个小时到办公室,钱心找她很容易,敲开门看,李工竟然也在里面,两个人脸色都不太愉快,见他进来,迈尔斯不耐烦让李工先出去。
组里正在赶活,钱心大清早为陈西安来请假,从公司角度确实不太妥当,但工作之外还有生活,而那人是他另半,对上领导询问理由眼神,他说:“家里人病,高烧好几天,昨晚就打算跟你请假,结果忙忘,需要请天假。”
迈尔斯不知道跟李工谈什,整个人显得心浮气躁,闻言立刻就炸,精心打理头发上手就刨,怒气冲冲看着钱心,用手拍着桌沿说:“你们这些人怎回事啊!这种时候给组团掉链子!老李刚说他神经衰弱无法思考,你家里人就发高烧,下周还投什标!干脆也病算!”
钱心自己做过领导,明白这种关键时候变故接连不断糟心和压力,但陈西安真快烧糊
早起眼皮直在跳,两边起造反,跳得钱心心烦不得。
陈西安看起来比昨天还糟糕,脸色隐隐透白,胃口极不争气,强塞硬灌也只喝小碗白粥,头痛腰痛眼眶痛,他自问承受度不低,都难受地恨不得让钱心打昏自己。
钱心确认他真吃不下之后,用杯温水换他水煮蛋,闭上眼睛压在眼皮上,蛋壳温度正好,熨得十分舒适,他两眼抹黑,装得像个老病号样语重心长:“吃不下就多喝水,发现你这几天都没怎上厕所。”
陈西安烧得稀里糊涂,时注意不到这种小事,他每天被高热烤得口干舌燥,水倒是没少喝,闻言才反应过来,好像确实如此。
尿排得少,身体里火气和毒性肯定就大。
钱心睁开只眼,见他仰头喉结滚动,喝半杯忽然震呛到,手抖将剩下全撒在身上,然后剧烈咳嗽到面部充血才消停,活像上脸人喝醉酒。
钱心慌忙跳起来给他顺气,被他脸上那两块酡红刺得心里特别不舒服:“有事电话里说不行吗?你这个样子去公司,不也只能说几句话吗?”
他停顿秒,语气缓下来好言相劝:“知道金融城标要重开次,你们组要抓紧调图,维克和你心里着急能理解,但你都病成这熊样,……就在你楼板下面都不安生,老想上去看看,你不要逞强行不行?”
陈西安心说不是去调图,是去弃权,本来很失落决定结果遇到声“熊样”,登时溃不成军想笑,又见他别别扭扭担忧,心里梗起刺霎时软三分,但话还是要当面跟维克说,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逃避样,而且因为时间紧迫,所以宜早不宜迟。
他推着钱心手示意他坐回去:“好,不逞强,就去跟维克说几句话,说完就去公司那边307医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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