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心好多年没流过鼻血,症状来势汹汹,头都快仰晕还没止住,闻言他转过身来,护鼻使者陈西安以他鼻子为中心,像个圆规似画大半个圆,不过他仍然看不见胖子在哪,只能茫然啊声,问句怎。
会议上那种高压险境感觉还萦绕在心头,胖子舔舔干裂嘴唇,口渴感觉抓心挠肺:“……高总那些话纯粹是说给外人听,他知道们只认你,你……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怎能不往心里去?不生气也寒心,钱心觉得自己可能是气懵,现在只觉得空,他暂时不想纠缠,也不想听劝,就想回家呆着,于是摆下手,鼻血流耳聋似:“遭半天罪,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钱心就不爱去医院,人多手续杂,等来等去烦死人,好在他虽然体质弱鸡,倒是不怎生病,点鼻血不够他折腾趟,坚挺要回去。
陈西安路过药店问问,工作人员说是虚火旺情绪浮动大原因,建议他买些清肺去火冲剂和类固醇软膏。
不留意就六年多,高远习惯到骨子里,以至于他从没想过钱心会辞职。
他当年借钱给钱心,是发自内心想帮助他,并没奢求额外回报,后来钱心辞职到GAD帮他创业,他也是真心感激他给予支持。最难最穷时候,公司只有他们两个人,如今前程锦绣,他居然提出离职。
句再见让高远脑子骤然空瞬,他张张嘴,竟然有些语无伦次:“心,你受委屈,心里有气是应该,你……啧,你这鼻子怎回事,流这凶,小陈,你带他去医院看看,还有个饭局要赶,有事们明天到办公室谈。”
他说完抬脚就走,好像身后有什追着他似。
胖子接连挨两道惊雷,所长先被开后主动辞职,整个人都懵,提着电脑站在工地入口安全教育栏那里,脑浆都沸成浆糊。
路上他都盯着手机划来划去,陈西安瞥眼屏,发现他其实什都没干,就是无聊把菜单左右开弓。
他半路去救场,心里有着诸多疑问,不过看他挺烦样子,就什都没说。
回家正是饭点,钱心把大衣扔到沙发上,进屋换卫衣换半天也没出来,陈西安进房里看,发现他摆个大字在床上发呆。见他手里拿着围裙进来,立刻鸡贼把眼睛闭上,假装睡着想逃
他还没弄明白1000梁怎发个邮件就变成600,他潜意识里觉得赵东文是个傻白甜,因此根本没想过他会瞒天过海。
眼见老板急匆匆走,流鼻血那位昂着他高贵头,像个正宫娘娘似被搀出门,他们步履匆匆,谁都没注意到他还站在原地。
那圈黑色铁框像道隔离网,胖子不知怎就有种他们不会回头错觉。
要走是钱心,他也没想过为什会是“们”,可能是因为他们总是同进同出缘故。
胖子忍不住隔着门框叫他声:“所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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