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趴在和梁琴工位分界线上,先交代陈西安提位置,随即话题奔着八卦道路去不回,他鬼鬼祟祟说:“琴姐,你觉没觉得,师父和陈工他们两个……”
梁琴萎靡精神猛然震,滑着椅子和他挤做团:“有有有,他们是不是吵架?”
赵东文立刻摇头:“吵不起来吧,陈工脾气那好。”
梁琴脸“这你就不懂”表情:“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,般脾气好人发起火来才吓人呢。”
赵东文呵呵道:“师父不可怕吗?再说他们有什好吵,意见别提多致。”
说不上那里怪,但就是感觉有古怪。
小楼造型叽里拐弯,结构因此也特别复杂,陈西安这边明显忙不过来,赵东文作为流动人员被拨到陈西安这边帮忙,他天往陈西安工位跑百八十趟,这种感觉比谁都深刻。
“这里是个八角楼,檐口突出,风荷载比较大,梁截面加大点,以后有时间教你算,现在配筋你先问包工。还有梁底离屋面高度不到700mm,注意跟老吴和梁琴通下气,让他们画外装饰时候考虑下安装问题,免得到时候现场来找麻烦。”
陈西安边手速惊人在草图上做云线标记,边侧过头来看赵东文:“明白没,还有别问题吗?”
陈西安会是个很好师父,有耐心,讲也简单易懂,做他徒弟应该是种幸福,但是赵东文觉得自己不会叛变。
这个梁琴赞成,她想想,忽然小声说:“陈工在八局有些流言你知不知道?”
赵东文上班忙成狗,加班连狗都不如,还要抽出紧巴巴时间和温晓茹蜜里调油,实在兼顾不八卦,闻言把头摇成拨浪鼓,眼底兴趣像X射线样。
梁琴左看右看,发现胖子在算配筋,老吴在纠结檐椽,就跟赵东文咬耳朵:“跟你说你别大嘴巴咧歪全公司都知道啊,是这样,听徐姐和小张说,陈工在八局把局长闺女肚子搞大,不肯娶人,又不知道怎说是同性恋,被硬辞。”
赵东文被大肚子新闻炸头昏脑涨,嘴巴里能塞个鸡蛋,后两句基本没听清:“……你信不信,反正是不信。”
梁琴面色古怪说:“也不太信,可你师父说不定信
他下意识撩头看他师父眼,发现那个平时爱插嘴进来骂他人正眼观鼻鼻观心在画图,聋样。
这情况有点反常,以前他来趟被骂趟,钱心总觉得他依赖性太重,也没有归纳整理习惯,遇到问题就天塌样来问,没半小时又来趟,既打断对方思路又浪费别人时间。
这两天却很少插入他们话题,也少见他和陈工边工作边聊天,每次他来办公室里只有敲击键盘声音从不停歇。
“嗯”,赵东文狐疑看他们两人眼,咧出个笑:“暂时没有,谢谢陈工,那先出去。”
陈西安嗯声,他拿着纸笔出去,迅速和梁琴凑到起窃窃私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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