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十年前,没有任何解释,她始终声不发沉默,换来是方向盘被他抓得更紧,钛合金上几乎要被他捏出指痕,手中圆盘忽地百八十度急打,原本驶往洛阳道方向车子改道而驰,她还没明白过来他为什突然之间又怒气,bao涨,车子已很快飚到她所住雅筑园。
他脚踢开车门。
她恐慌地跟下去,记忆中他从来没有对她真正发过脾气,这样占南弦是她所陌生,极不熟悉,让她怯惧得完全不知所措。
开门进屋,他大踏步走进她房间,往妆台上四处乱翻。
“你……找什?”她惊惶地问。
“放心,会处理。”高访挥挥手,西装革履黑衣人全部退后。
无情眸光从她脸上掠过,占南弦转身就走。
她呆呆地看着他大步流星而去背影,全身象生根样钉在原地动弹不得,脸上泪水无声流得更凶。
欧阳菊含摇摇头,推推她,“温美人,走。”为天下苍生着想还是赶紧跟过去吧,否则会别说火山冰山,连喜玛拉雅山也会爆发。
她啊声,看向恨铁不成钢欧阳菊含,再看看脸不以为然管惕和含笑鼓励高访,人如梦初醒,匆匆抛下句,“高访,拜托别为难他们,答应过――”
脸有戒色,“你要保证们没事。”
温暖轻笑,“你放心,南弦不会对你们怎样。”
“宝贝,你这确定?”
淡冷低回嗓音带着浅讥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,就在此时温暖只觉眼前花,数道黑影已在瞬间破窗而入,房内三人还来不及回头已被六支短枪同时抵住脑袋。
占南弦从门口施然而入,依次走进来还有高访,欧阳菊含和管惕,管惕大摇其头,“小温妹妹,你很不乖哦。”
他声不发,伸手把抽屉拉,用力过猛使整个抽屉跌出来摔在地上,里面机票和她护照等证件全都跌出来,他抿紧唇,俯身手抄起,终于说话,却声如寒冰,“十点五十?
还来得及。”
“知道,快去吧。”
她飞跑出去,以最快速度扑出楼外,拦在他恰恰发动跑车前,两人隔着玻璃对视,她跑过去拉开门钻进车内,下秒车子已疾驶出去。
路上谁也没有说话,她知道这次他是真正动气。
怯然地望望他,他目不斜视侧面暗得象阴云密布天空。
紧紧咬着下唇,她垂头,看着自己膝盖。
似什也没听见,温暖只是定定看着占南弦,看着他身上白色礼服。
她唇边被突发状况凝结笑意异样碍眼,他轻柔道,“你玩得很开心?”
眨眼之间,真只是眨眨眼,两行泪已清晰滑下她脸庞。
他再也说不出话来,视线落在她身后椅子,忽然脚飞去,那把折椅被踢出两米远砰声撞上杨文中,死静空间里骤然响起声惨叫,他轻轻叹息,微薄吁气声里似蕴涵万年压抑,仿佛直到如今仍难以释放。
他侧首,“高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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