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他说要结婚,她也先下手为强。
因为不想自己更痛,所以通通由他去痛。
然而其实,她那……那爱他。
如果这次回来还有未之事,那就是她还欠他些必要解释。
欠谁也没有背负他多,还不完
合上门,欢姐悄悄退下去,安静空间里只剩下远远对望两人。
他没有走过来,她也没有走过去。
华贵沙发,精致落地灯,插着大把干花蓝釉高颈瓶,以及宽阔洁白大理石砖,构成Kloveniersburgwal大道从中央破开水面,时光早已把他们分隔在遥不可及尘世两端。
他垂首,掏出支烟,手中多个打火机,嚓声亮起蓝曳火点,火光清晰映出他如精雕细刻五官,夹在薄薄唇角烟被点燃,徐徐呼出口透明雾气,把火机收进裤袋,他转身步步上楼。
她望着他拾级而上背影,直到他踏上最后格楼梯,转进走廊,消失在她视线。
显示屏四周满满贴着两人拍纸快照,什样精灵古怪样子都有,有他偷亲她,有她回头时撞到他下巴,有用鼻尖打架然后比谁睫毛长,还有他从背后抱着她两人十指交握笑颜如花。
她把房内每处全看过遍。
手指往书桌桌面轻轻揩,干净得纤尘不染。
这间房就象是间小小博物馆,把十年前切保留如初,什都没有改变,就连床前两双模样只是号码不同大小米奇拖鞋,也来自于遥远当年。
明明应该早已过去、改变、湮灭地方,却完整地保存十年前那段时空,在这刻给她种强烈错觉,仿佛中间已过去时光并不存在,她只不过是出去客厅转圈就已经回来。
要到这刻,她才肯真正承认,自己对他伤害有多深。
为温柔,她不想做夹心饼干,所以不给任何理由地和他分手。
离开那多年,不肯回来,不肯给他点音信。
即使回来之后,也总是未求证就认定他对朱临路使用恶劣手段,对他全不信任,还因为薄心,就算她已在他公司里直至调到他身边,也始终不肯主动和他亲近。
又因他不肯见她,她负气剪掉头长发,其实那时她并未死心,她不信他真就这样和她刀两断,她只是……恐惧自己会是首先受伤那个人,所以率先祭出从头开始旗帜,向他宣示以后情如发断。
可是,可是床上却没有那个人,那个在她推门进来时总会以双漆黑星眸凝定她眼睛,即使她已走到他身前也还久久舍不得移开视线人。
忽然间她很想知道,到底是她爱他更深,还是他爱她更深?想知道答案念头在萌生之后即刻往脑中每个细胞蔓延,强烈得她秒也无法再多作停留。
奔跑下楼,她飞驶而去。
当欢姐从里间匆匆出来开门起时占南弦正从二楼下来,温暖走进来第眼就是不由自主地望向欢姐身后。
占南弦倚着墙壁站在楼梯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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