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湘苓目光停在她黑发削短耳边,轻声试探,“是不是――你做什事故意激怒他?”
温暖咬咬下唇,仍然不出声。
“小暖,这多年过去有件事始终没想明白,你爸爸――怎也会在那趟飞机上面?”
温暖眼眶红,轻轻别开头,将眼泪逼回去。
周湘苓叹息声,不再说话,只怜惜地拍拍她手。
而她所以为好,竟成给温柔与占南弦造成巨大心灵创伤元凶。
曾多少年多少个黑夜,在悔恨梦中惊醒而悄然抹泪,捂紧疼痛心口对着天花板无声自问,如果当初她不是那样绝情任性,如果她没有在他次次苦苦哀求下仍固执坚持不肯和好,如果在他和薄心传出小道消息时她肯低低骄傲头颅,切切,会不会有所不同?
如果,可以给她个机会重新来过。
哪怕付出再大伤损再重,哪怕需终其生倾其所有,如果可以,给她个重新来过机会。
“南弦后来知道你为什要分手吗?”周湘苓问。
自上演独角戏争吵。
或许颗心再伤,也比不上这种自尊被她沉默逐寸撕碎绝望更让人凄苦彷徨。
平生第次,他在她面前无情立誓。
他发誓要比朱临路更有钱,他发誓有朝日会让她自己回到他身边。
平生第次,他在面前毫不留恋地转身,离去时头也不回。
想想,她回身吩咐欢姐取来串钥匙。
“这是们老房子钥匙,你有空回去看看。”
温暖没有接,好会才低低道,“占妈妈,们已经很难回头。”
“回不头也没关系,你找时间去
她沉默,片刻才道,“想他知道。”
这才是他恨她部分原因吧,恨她太轻易放弃,恨她可以为别人牺牲而宁愿让无辜他绝望伤心,归根到底,他恨她爱他不够。
这段感情对他而言是场灾难,那种疼痛在许多年里无法磨灭。
周湘苓凝视着她,“都说知子莫若母,南弦性格很清楚,他向对你十二分宠爱,就算他爸爸去世那时也没有迁怒过你,却为什――在记者招待会上那样做?这颗老脑袋真是怎想也想不明白。”
温暖低头,不说话。
没多久,他便和薄心好。
即使明知他是借薄心来刺激自己,然而她已势成骑虎,加上贯心高气傲,几年来早习惯他宠溺,忽然之间他就变脸,让她很不适应,而他越是那样做,她越是放不下自尊回头。
直到薄心被同学恶整,他警告她事情别做得太绝,她当即公开声明是自己先变心,直到,她亲眼看见他吻薄心,那刻只觉心口痛到麻木不仁,对他感情当场就碎。
怎也想不到,竟然就在那夜,导致……两人父亲双双过世。
年少骄傲心不懂珍惜也不懂宽容,失怙巨大伤痛更使他与她无所适从,在各有腔伤心怀抱中,那份甜美却稚嫩感情终究破裂到无可挽回,从此走向不归陌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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