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夜幕降临,她终于还是起身,换过衣服,开车出去。
漫无目地在华灯初上潮湿天空下游走,擦过高楼霓虹,滑离茫茫车流驶上不知名路,当意识到越走越幽静,车道渐阔而两旁林木渐葱郁时,已经停在半山洛阳道号紧闭闸门前。
熄引擎,她伏在方向盘上瞑目许久,之后才疲惫地抬起头,张开眼帘时看见远程电子控制闸门正无声地自动打开,镶嵌在门柱上监视器液晶屏却依然黝黑,没有闪过任何光影。
发动车子,双手把在方向盘上,她久久没有动作。
到底应该进去,还是掉头离开?
希望能够是你最忠诚。
Shoulditmatter,此时此刻仿似唱出她后悔半世心,有那瞬她想拿起电话拨给占南弦……然而最终还是心怯,放下整天都抓在手里手机,对着空气无能为力地合上眼睛。
薄心有点说得没错,确,她懦弱。
她爱情和勇气在碾转多年间早已消磨成灰,只剩下点犹未肯彻底死心余烬,即使把它扇旺,也未必能感动占南弦已冷硬如铁石心,但如若失败,则定会反噬她这生。
所以,她非常懦弱,直以来不敢踏出真正关键那步。
她唯只喜欢音乐,个人安静世界里,只有音乐才是她永恒最好伴侣。
落地长窗外天空终于飘起雨,扑打在树叶和楼墙上,如丝如线,绵绵不绝地低低淅沥,不知道为什心情那样抑郁,也许因为雨,也许因为这首带点忧伤低回曲子。
阿普罗狄,那个美丽维纳斯,许尽人世苍生爱恨仇情,却在神天界里最终也许不个圆满给自己。
百无聊赖,她手中遥控器把可以连播八碟CD机翻过另外张,这次是气质神秘北欧女郎在唱,Shoulditmatter。
这没有什,
踌躇刻之后她作出决定,咬咬唇,把车
只是薄心已清楚地让她知道,占南弦恨她退避,他强硬自尊心不会容许自己对她再有任何表示,若她选择再度离开或继续沉默,切,极可能会就此成为定局。
她不肯定自己对他爱能否克服内心深处恐惧,因此生再不想重回那段漫长黑暗自疗伤日子,然而这也不是最重要,真正让她惶恐不安是,她不知道他对她余情是否真足够让他彻底抛开从前。
他对她步步地撩拨招惹,向她索求无条件全然付出,却从来没有说过――哪怕是暗示,他以后会和她起。从来没有。有没有感情是回事,两颗伤痕累累心重逢后能否再度在阳光下开始,是另回事。
大概就是这点,让她患得患失,始终却步不前。
遍复遍,依然还是那些曲子,在已近停下微雨中不见斜阳,惟有独自阿普罗狄。
将做和已做,
和心样深,
你始终是恒久不变唯。
听到你如是说,
可想你根本不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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