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解生存往往比命运还残酷,只是没有人愿意认输。
们都在不断赶路忘记出路,在失望中追求偶尔满足。
们都在梦中解脱清醒苦,流浪在灯火阑珊处。
去不到终点回到原点,相守那走不完路。
既然没终点回到原点,想们都不……不在乎。
他习惯性地搔搔她头发,裂嘴笑,“真是个傻瓜,不许哭!”大大手臂张开,把她紧紧抱在怀里,怜惜不已,“你看你,当年是这样,现在还是这样,没有你怎活下去?”
她喃喃道,“上天让认识他,是不是真只是为要成全他和薄心?”那她自己呢?谁又来成全她?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。
在脸孔埋入他胸膛侧首之间,她看到个手里拿着相机清秀女孩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他们,她惊然抬头,那女孩子背影已迅速消失在拐角。
“你来多久?”朱临路问。
“辈子那久。”
只除非,是他自己愿意。
在他未婚妻踩着她踏上更高星途时,他不但连个电话都没有给她,还毫不犹豫地站出来表示与未婚妻同进退,那等于是他也抬只脚踩上来,仿佛不知被踩在脚下人是她,又或者是知道,不过他全不在意,在她承受着他们两人沉重践踏时,他用实际行动把满怀欢欣未婚妻捧到至高无上位置。
那刻她想,不知道朱临路会怎样嘲笑她。
“出去下。”
她第四次去找临路,这次连掩饰都不用,大厦外已空无人,那些记者全都聚集在机场里。
直到此刻她才明白,原来朱临路直都是正确,他知道她会踢到铁板会粉身碎骨,正如他知道她喜欢什样歌,在他帮她包扎手指时,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,“们结婚吧。”
他大笑,“除非你求。”
“求你,临路,们结婚吧。”她认真道。
“现在知道好?”他巴掌拍在她头上,眼内全是戏谑笑意,“你这个蠢女,来,跪在这求三天三夜。”
她被他逗笑,“是不
“去澳门。”那些记者烦得要死,期间他索性把手机都关,“上去听听,给你带回张CD。”
进入他屋子她第件事就是开他珍藏红酒,然后倒在沙发上听他带回来碟,那不是首新歌,但确,是她所喜欢优美旋律类型。
不,不愿意结束,还没有结束,无止尽旅途。
看着没停下脚步,已经忘身在何处。
谁能改变人生长度,谁知道永恒有多恐怖。
在楼摁下电子对讲铃,长嘟空响良久,依然无人应答,她不再上楼,坐在开满蔷薇花圃边上,有搭没搭地扯着圃内稀疏杂草,不知过多久。
“你坐在这干吗?!”有人讶声叫道。
她抬起头,朱临路熟悉脸庞风尘仆仆地悬在头顶上方。
那瞬间她泪盈于睫,他忽地抓过她手,“手指出血!”
“对不起,临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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