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举棋应对,飞快看他眼,他低垂长睫倏然张,捉住她原本打算掠过眼神,她只觉整片脖子根都潮热起来。
他依然什也没有说,她却越来越坐立不安,心底没来由地有种悄悄奇特渴望,想赶紧起身离开,又想这样和他直待着,心念怪异而矛盾地缠乱交织。
“温暖。”他懒懒地开口。
心口刹时漏跳拍,她竟有丝莫名期待,“什?”
“你没棋。”
“干什?”她问。
“你怎这单纯。”
她瞪大眼看他,“什意思?”
他弯起唇角,“每回都是这几招。”边说还边摇头,那悲天悯人神情仿佛她是个绝世小笨蛋。
她探过身打他,“这说明专!懂不懂?!”
“你约她们几点?”
“十点。”
“现在才十点而已,还早。”说着在沙发上坐下,把象棋摆出来,“先陪下两局,会送你过去。”
她坐到他对面,直接把他车马各抽掉个,他忍不住笑。
她举起手掌,磨刀霍霍,“中炮!”
大女儿同班同学便收服她善良可爱老爹。
那时懵懂年少她情窦未开,但十分活泼好动,兴趣无比广泛,每个周末都兴高采烈地跟着他去参加各种活动,他教她网球羽毛球壁球甚至足球,带她去听爵士乐,去看新上映电影,陪她上国画班和钢琴课。
而她则逼着他去学每首她喜欢听歌,偶尔周末下午拖他去卡拉OK包房,她负责点,他负责唱,不听到心满意足她不肯回家吃晚饭。
这样过大半年,到她十四岁生日那天,刚好是星期六。
早上起床她习惯晨浴,才刚刚洗好,楼下已传来温和大叫,“小温暖!小南弦来!”
她呆,看向棋盘,他支
他捉住她手,眸色变得有点怪异,“真?”
“什真?”
他慢慢地道,“你专?”
不知为什那刻她觉得心头似被什撞下,很奇怪感觉,有点酸酸麻麻地,明明才洗完澡,耳稍却无端燥热,下意识甩开他手,然而向天不怕地不怕她竟不敢回眼看他。
他不再说话,指尖推过棋子。
“起马。”
“上卒!”
“飞象。”
“出车!”
他抬头凝视她,似乎想笑而又没有笑出来。
干毛巾往湿漉漉短发上搭,她冲下楼梯,“为什这早啊?”不是已经告诉过他中午会出去和同学逛街吃饭,晚上才会在家和老爹及温柔吹蜡烛?“老爸你不是说请他晚上来吃饭吗?”
温和无辜地耸肩,“去买菜,你自己问小南弦。”
她双灵气大眼转向他,发觉他好象又长高,黑宝石样眼睛清亮得慑人心神。
“又早洗澡?”占南弦走到她跟前,取过她手中毛巾。
她赶紧把头低到他胸前,最喜欢他帮她擦头发,脑袋被他手掌暖暖地包着轻轻摩挲,每回舒服得不想他停下来,可惜今天不能蹭太久,“会要出去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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