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习惯性地把唇角勾出半弯弧度,再也没说什。
“过七
他不言语,削薄唇角不知不觉已轻轻抿紧。
“宁愿她打骂怨恨,这是欠她,但她不,她很平静地叫回房休息,说余下事情她会处理,然而她表现得越是这冷静,心里就越被压得喘不过气,愧疚太深以至不知如何是好,只觉得再也无颜面对她,时间万念俱灰,回房间关起门。”
她顿顿。
“可能血脉相连人真会有某种感应吧,刚割开静脉她就上楼来敲门,没开,边听着她惊慌地又拍又踹门板,边看着自己手腕上血汩汩地流到地上,心里有种变态报复快·感,只想着,还给她,全还给她,通通都还给她……然后朱临路到,他们起撞开房门。”
朱临路扑过来手忙脚乱地帮她包扎,而温暖……直定定地站在门口,动也不动,就那样看着她,仿佛不认识她似。直到那刻,她才从绝望、悲伤、狂乱和怨怼中清醒过来,醒觉到自己已犯下无法挽回错。
心什?看她生活得很自得其适。”
“后来事你不知道。”
他不甚感兴趣地,“哦?”
“知道爸爸出事那天,她和样都呆在当场,但仅仅十分钟,十分钟之后她好象就接受现实,永远也无法忘记当时那幕,她面无表情地说,‘们是不是要准备追悼会?得挑张爸爸最喜欢照片。’”
占南弦静默半响,然后微弯唇线,“她性格不是贯这样?”
“在住院期间她次也没来过,出院那天朱临路来接去爸爸灵堂,追悼会是她手操办,就等从医院出来,那是最后次见到她,她在灵堂守个通宵,第二天早当从瞌睡中醒来时她已经不见,朱临路和说她去英国。”
“她走后你们有没有联系?”
“开始没有,没有信,没有电话,没有电子邮件,她就象从这个世界上消失,每次逼问朱临路,他都只是说她需要时间,其他什也不肯透露,要到整整年之后,她才肯和联络。”
占南弦慢慢地转过头来,“你意思是,她出去第年――只有朱临路知道她下落?”
“应该是。”
有时候天真得令人难以置信,然而有些时候,又理智得令人发指,绝情到连上帝也会为之毛骨悚然。
“不仅是如此,你不知道……”温柔抬手撩撩鬓边发,轻声道,“那天做件此生最后悔事。”
占南弦视线不经意被她左手戴着尼泊尔古银镯子所吸引,五厘米宽镯面盘着异常独特精致纹饰,在她垂手、银镯从前臂滑向手腕那瞬,他向淡定冷凝神色也不禁微微动容。
温柔苦苦笑。
“那天她好象忽然长大成人,秒前还是个被宠得连电子炉都不知道怎点火公主,眨眼之间却变得象天塌下来也可以由她肩挑起,你想象得出那种情形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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