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有这回事儿。”章远半晌没说话，此刻悠悠开口，“不过，
记得当时那个球，是飞向们班女生
。对不对？”他目光望向田馨。
田馨连忙推推何洛。她正在发呆，赶忙回神：“啊。好像吧，也许。”怎
会不记得？还有你画Q版篮球少年，你说，“中午到操场上来，第
个进球是送给你。”然而此刻，章远就在桌子对面，又好像距离那遥远。
这餐吃得无味。酒过三巡，有人哄郑轻音唱歌，说你去
香港那久，来首粤语吧。她也不推托，大大方方唱起王菲《约定》，捂着话筒眨眨眼睛：“高音上不去，大家不要笑话哦。”
田馨抢过另只麦克：“唱周蕙国语版，你段，段，上不去地方带你。”她又鼓起美声嗓门，喊：“章远，去看看何洛哪儿去，去个洗手间这长时间。”
赵承杰挨着门，说：“去吧。”
“找不到就别找，找到也白找。”田馨嘟囔着。
“噫，这次过来，是很想拉两个班打场球呢。们班上那些臭小子夸口，说现在个个练得特别神勇。自己也很想看啊，这年在香港，没有看到太多个子高男生。”
“你去香港？”有人插嘴问。
“对啊，读港大年预科，补习英语，然后秋天时候去多伦多那边。”郑轻音瘪瘪嘴，“香港没有那好玩儿，人生地不熟，还是最怀念高中，可以站在操场边看球。”
田馨扭头看何洛，用手挡着脸，嘴型在说：“花痴。”
“给站住。”田馨跺脚，“其他人，统统听唱歌，个不能少！”
章远在饭店门前看到何洛。“躲开躲开！”有人喝多，跌跌撞撞晃过来，把着墙角大吐特吐，将她推个趔趄。他大步迈过来：“没事儿吧。”伸手去扶住何洛胳膊。她侧身避开，抬起头，说声“谢谢”。这晚她都如此礼貌客气，中规中矩回答，比视而不见冷漠更加疏离。而她闪躲着切身体上有意无意接触，仿佛在说，“Stop！不要碰。”
抬起手又放下，章远摇摇头，有些无可奈何。
沉默着，两个人隔着半臂距离，隔着个拥抱距离。
“你托福成绩出来？
几个男生七嘴八舌回忆起高中起逃课打球，在操场上远远望见班主任，四下逃窜日子。
“高放最狡猾。”赵承杰说，“还绕道数学办公室把全班作业本拿回来，说什帮白莲取本子去。结果被小林老师眼识破，说，你这小子，哪次打球能少你？下次记得洗完脸，也把脖子后面汗擦干净。”
何洛和大家起笑，想起那些看着他神采飞扬日子，心中五味陈杂。
郑轻音举手发言：“是是，那时候总看到你们打球。有次在场边路过，险些被砸到，要不是章远拦下来，脸上肯定好大好大个球印。”她说着，还伸手在脸前比划个大圆圈。
“装可爱。”田馨咬牙切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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