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封是自怜自艾长信;第二封写在昨天晚上。只有行字:“明天要去考托福,你又在做什呢
蔡满心瞪大眼睛看她:“你还抱有幻想?”
“什幻想?”何洛装傻。
“你该为自己想想未来,不要让别人左右你理想。”蔡满心跺脚,“有人值得,有人不值得。”
“知道,都想明白。”何洛说,“但是很多事情,不是说忘就忘。”
“去吃午饭,懒得理你。”蔡满心愤愤不平,甩下门帘,“他这几个月,给过你只字片语解释?”
回到寝室已经是中午,懒虫叶芝睡眼惺忪,问:“怎样?答得顺手?”
何洛说:“般得很,估计是不可用分数。”
蔡满心在走廊听到,跑过来掀起门帘,探头说:“别听她胡说。有几道题目拿不准,她答案和都八九不离十,其他肯定更没有问题。可是模拟650选手。”
何洛掐她鼻子:“是是,你每次都650,就不行考个560?”
“怎会,相信你,铁定600以上。”蔡满心说,“再说,这次考不好,还有下次呢。”
洛听力向不错,语法和阅读更不在话下,此前作几套模拟,考试当日浑浑噩噩被蔡满心拉着早起去考场。
路上凉风吹,头脑清醒很多。她没有吃早饭,口袋里装着前天买德芙黑巧克力,掰下小小块,细细品尝着熟悉香味。
悠闲如昨日午后,心头是点点惆怅。
多少年,三年,哦,是四年前,那时章远还遥不可及,每天准时出现在日记里。想起考砸锅卖铁物理,想起他教她打篮球,帮她复习,想起期末大考前他递过来黑巧克力。
“放松心情,祝你好运!”章远说。
无从解释。
他不是从前他。
就在这瞬,忽然发现曾经深厚感情已经荒芜。
寝室静悄悄,没有开灯。向南窗外是高大法国梧桐,正午明晃晃阳光斑驳地洒在长木桌上。
何洛拉开抽屉,里面沓雪白信封,最上面两个,装着她写给章远信,不曾发出信。
“算,那说明水平有限。”何洛摊手,“也不会浪费GRE、TSE报名费,老老实实读本系研究生好。”
“你真不上进!”蔡满心噘嘴。
“只有出国才是上进吗?”何洛笑出声来。
“别争别争。”叶芝倒下继续睡,蒙头前嘟囔句,“何洛潜意识里就是不想出国,能不考gre最好。”
何洛转身不语。
“啊,都给,那你呢?”
“运气直都不赖。”他扬着头,微笑,何洛被他感染,自信满满。世界瞬间充满夏天味道,绚烂起来。
而此刻,只有朝阳眩目,前路片灿然。
蔡满心看她吃得投入,双眼微阖,揶揄说:“喂,别光享受丝般感受,会儿忘答题。”
何洛挤出丝笑容,她明白,自己要迈出这步,已经和他向着不同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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