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几日后就是英语竞赛初赛,何洛直无精打采,好在底子好,将将打个擦边球,跻身决赛。
她很懊恼,对父亲抱怨说:“这次没有复习好。林老师说实力可以拿特等奖,不想输。”
“不要太计较结果。就算真输掉决赛也没关系,只要你尽力。”何爸拍拍女儿头,“人最怕输给自己。何洛,这次预赛真是你全部实力吗?自己方向,应该有自己来把握。如果沦落到让别人主宰你喜怒哀乐,就太容易失望受伤。”
话到后来,何洛总觉得父亲语双关。然而真不能这样下去,爱你,你不爱,就黯然落泪心如死灰,那是小说中痴男怨女,才会为爱情抛弃切。
更何况,现在这份心情是喜欢,“爱”这个字眼还太沉重。何洛想,不会为感情悲悲戚戚蹶不振,现在不会,以后也不会。
温差遽增。晚上不到五点天色就暗淡下来,何洛经过操场,望见章远和群高孩子,他不知道说什,郑轻音佯装生气地抛球去砸他,个、两个……他大笑着侧身,轻轻闪过。傍晚风已经这样凉,带着凛冽味道,章远却只穿件灰色毛衣,他蓝白相间运动服外套被郑轻音穿在身上,宽大几乎垂到膝盖,袖子挽几层才露出手掌。
她记得那件毛衣,灰色高领,纹样曾经印在男孩脸上,那时他微笑着捡起她手套,说:“你恩将仇报,记你辈子。”戏言就是戏言,只有自己这样傻傻地写在日记里反复咀嚼。原来已经春去秋来。
何洛忽然觉得冬天已经这样近,上下牙磕磕地扣出声音来。
走在回家路上,忽然下场小雪,细密白色冰砂。何洛睫毛上都沾着冰碴,每次眨眼间上下眼皮都仿佛粘在起,撕扯是疼痛,痛得想哭。站在车站前,她扯起运动服挡在头顶,又想起他那件正穿在别女孩身上,细密琐事从心底发芽,无比清晰。
深深深呼吸,不让泪决堤,有你往日,幕幕涌上心底
她拿出日记本,和摞《双星记》起,又放回到阳台箱子里。
心碎,在扰嚷街,伤悲你没发现
心碎,下着雨夜,整个世界都在流泪
何洛趴在床上听范晓萱歌。曾经认为是靡靡之音流行歌曲,现在听来每首都描述心情。
是他白开水,他是热咖啡。
她打起精神想练练听力,但没几分钟,又恹恹地想睡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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