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在帮中……他没走,也没人敢让他走,帮里还有些高层,每到晚上,就都会到他房里,也不知道在做什。而白天里大家都很正常,可到夜里……”董琪面露丝惊恐和担忧。“现在担心整个茶帮都如爹爹那般,会彻底毁于旦,所以才不得已请上使前来调查此事……”
路胜又问几处细节,大概明白其中过程。
“对。你见过你爹和那药师跪拜过那面琉璃镜吗?”他沉声问。
“见过,就放在那药师卓青阳卧房,
路胜不做声,朝边上徐吹示意下,徐吹顿时出声开始安慰董琪。
路胜则是趁机打量这房屋布局。
院子中央种六颗柳树,都是枝条垂落,柳絮随风飘动。
屋檐墙壁什,都有些年头,很多地方露出斑驳墙皮,地面石砖也长不少细细青苔。
整个坊院里很安静,在旁守着侍女们,个个都看起来精神萎靡不振,眼圈发黑,像是严重休息不足,精神恍惚。
边念念有词,脸色都有些泛青。便赶紧跑掉。
“第二日,又去找爹爹询问,可他居然……居然……”董琪低头顿顿。“居然完全不记得有此事,还说胡说八道。”
“不记得?是装还是真不记得?”路胜眯眼问句。
“和爹爹很亲很亲,因为从小没娘,便是爹爹人把抚养长大,所以他所有习惯细节都很熟悉。”董琪解释道,“很清楚能分辨出来,他应该是真不记得发生过这等事。”
“真不记得?”路胜眯眼放缓呼吸,眼角余光扫眼院子颗颗柳树。
院子里有条回廊是通往内院卧房。
路胜拿眼朝那回廊望去,视线沿着廊道往里,只能看到片漆黑阴暗。阵阵冷风幽幽吹出,有股刺骨阴冷。
徐吹安慰阵后,董琪似乎恢复过来,继续道。
“爹爹外出巡视,之后送回来,便是尸体……连尸体都残缺不堪……后来,大哭数日后,发誓要找出真凶,便去找那药师卓青阳。可那人面色古怪,嘴上虽然说很多安慰人话,但听着怎听怎别扭。当时便有些怀疑。之后便拜托叔叔和叔父监视他,可没想到是,不久之后,叔叔和叔父,都相继失踪……”董琪说到这里,眼泪再也忍不住,如断线珍珠,哗哗流下来。
“那药师呢?”路胜插话问。
家中栽柳树,还不止颗,柳树属阴,这在寻常人家里可不常见。
“你继续。”他示意董琪继续道。
董琪点点头,又道:“从那日起,之后每晚,都去爹爹房门外偷看,不时还叫其他人起。可之后每次看到,都是爹爹正常入睡,没有异样。时间久,这事也就慢慢淡。”
“直到有天……”董琪表情忽然变得异常痛苦。她低下头,手死死捏紧,身体抑制不住颤抖起来。
“实在……实在不想回忆起那天情景……”她说着说着,也开始小声哭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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