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,在这块荒地寂静中,他们会幻想自己听见身后传来什声音,可能是石头落下声音,或是有蹼脚踩在地上虚幻之声;但如果他们停下来,仔细地侧耳倾听,就什都听不见,只剩下风吹过岩石间微弱叹息,每每让他们联想到轻风吹过锐利尖齿声音。
他们这整天都跋涉在爱明莫尔外缘,看着地形逐渐地往北方转。在高地边缘有着连绵不断平地和许多块岩石,偶尔还被如同壕沟地堑切断,在陡峭悬崖上留下道道痕迹。为要在这些险阻之间找到出路,佛罗多和山姆被迫往左边靠,反而离高地边缘越来越远。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地势已经逐渐下倾好几哩,悬崖顶高度开始慢慢地向低地看齐。
他们终于停下来,眼前斜坡猛然往北转,又被道深沟给切割开来;在另外边这道深沟又持续往上升,赫然成为道直上直下,似乎被刀子切割过峭壁。眼看着他们无法继续前进,只得向西或是向东转,但如果往西方走,只会让他们花上更多精神和功夫,又回到群山之间,东方则是只能走到悬崖边缘。
“山姆,们别无选择,只能往深沟下面走,
。当第次吃到这美味食物时,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想要换口味。但现在真好腻,块白面包,杯──唉,半杯啤酒就好。从营地背大堆厨具过来,又有什用?先是没东西生火,再来是没东西可煮,这回连草都没有!”
他们转过头,走下个多岩石谷地。西沉太阳已经被云雾遮掩,夜色飞快地降临。他们在四处乱转过程中尽可能地保持适当睡眠,因此,找个好地方扎营是很重要。他们找到个饱经风霜大石底下凹口,至少可以遮挡住寒冷东风。
“佛罗多先生,你有没有再看见他?”第二天早晨,山姆浑身发抖地坐在凹槽中,嚼着干粮,边问对方说。
“没有,”佛罗多说:“已经有两天什也没看见,什也没听见。”
“也没有,”山姆说:“呼!那双眼睛真让害怕得难以形容!或许们终于摆脱他。咕鲁!哼!如果有机会抓到他,定掐得他咕鲁咕鲁叫不停!”
“希望你永远不需要这样做,”佛罗多说:“不知道他是怎跟踪们,但也有可能像你说样,他或许已经跟丢。在这干枯大地上们根本无法留下什脚印,也没有什味道可以让他鼻子闻。”
“希望真是这样,”山姆说:“很希望能永远摆脱他!”
“也是,”佛罗多说:“但他并非是们主要问题。希望可以离开这块丘陵地!讨厌这个地方。在这边,觉得面对东方点掩护也没有,只有那块死寂平原,魔眼还虎视眈眈地在那边。来吧!今天定得找到办法下去才行。”
※※※
时间慢慢地流逝,下午都快要过完,他们还是在山丘边缘四处乱窜,找不到离开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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