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才不是!”佛罗多回答,但他并没有逃开。他膝盖软,跪下来。四周万籁俱寂,所有声响彷佛都被某种力量给遮蔽。他浑身发抖抬起头,正好看见个高大黑影,衬着星光悄无声息出现。那黑影低头看着他。他认为自己看见双眼睛,那双冰冷眼睛中散发着似乎来自远方微弱光芒。接着,双比钢铁还坚硬、比冰霜更寒冷手攫住他。股寒气直透骨髓,他跟着失去意识。
※※※
当他再度清醒时,有瞬间脑子片空白,只记得充斥心中无边恐惧。随即他想起自己已经陷入无法逃脱牢笼中:他被抓进古墓。
他被古墓尸妖抓住,带进这里来。佛罗多认为自己多半已经在传说中尸妖魔力控制之下,因此动也不敢动。虽然已经
没有跟上来?”
四周没有任何回音。他开始感到恐惧,在巨大岩石间奔跑,边狂乱喊叫着:“山姆!山姆!梅里!皮聘!”小马拔腿奔进迷雾中,就此消失。他觉得似乎从段距离之外传来:“嘿!佛罗多!喂!”叫声。那声音来自东方,他着急站在岩石间,试图搞清楚自己方向。确定那声音是在左边之后,他立刻拔足狂奔,冲上座十分陡峭山坡。
他边奔跑,边扯开嗓门大喊。有很长段时间没有任何回应,当微弱回音再度出现时,似乎是来自更高更远地方。“佛罗多!喂!”那微弱声音穿越迷雾飘过来。突然,“救命!救命!”喊声取代之前话声,最后声拖长“救命!”十分凄厉嘎然而止。佛罗多立刻使尽全身力气奔向那惨叫源头;可是,原先微弱光线已经消失,墨黑夜色将他紧紧包围,根本完全无法分辨方向。他只知道自己直不停往上爬。
最后,地势终于改变,佛罗多这才知道自己到某个山脊或是山顶。他累浑身冒汗,却打从心里感到阵恶寒。周围片漆黑。
“你们到哪里去?”他无助大喊。
没有任何回应。他侧耳倾听任何丝毫声响。佛罗多这才意识到天气变得十分寒冷,身旁开始吹起刺骨寒风。天气起变化。原先浓密雾气被强风吹残破不堪。从他嘴里呼出热气成白蒙蒙水蒸气,四周也不再那黑暗。佛罗多抬起头,惊讶发现稀疏星斗出现在翻滚雾气和云朵之间。强风吹过草地,开始发出呼啸声。
他觉得好像听见声含糊叫喊声,连忙赶向那方向。随着他脚步,迷雾开始渐渐散开,满天星斗也都露出面孔。从星座排列,他判断自己正往南边走;由于目前自己身在个圆丘顶上,刚刚定是从北边爬上来。冷冽寒风毫不留情从东方吹来,团巨大黑影猛然出现在西方星空下。
那是座巨大墓穴。
“你们在哪里?”他又怒又怕大喊。
“在这里!”个深邃、冰冷,彷佛来自地底声音回答。“在等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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