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伦摇头。他实在不想再回忆昨天
切。
阿尔敏也不想逼他回答，随手拍
拍他下颌：“喂，今天没刮
？胡茬都冒出来。”
“忘。”艾伦从裤兜里拿出支烟，塞进嘴里。
谁知阿尔敏伸手就将他嘴里烟抽出来，扔到边：“刮胡子时候不准抽烟。”
“没心情刮。”
冰冷、强劲液体冲向手指，本来有些昏沉脑袋瞬间清醒，艾伦次又次抹香皂，然后次又次冲洗。但是无论如何，他似乎还是能嗅到那种浓郁血腥味。
两个小时以后，阿尔敏才回来。
他边洗脸边问艾伦：“怎突然想着回来？”
“弗兰出事。”
阿尔敏没说话。
艾伦醒来之时，房间里已空无人。
他从白沙发上撑起身来,发现身上盖有带着芬芳薄毯,这是利威尔披在腿上御寒毯子。得到这种优待，艾伦点都不荣幸,相反,他非常烦躁,现在他整个脑子依然是混乱,时常会出现莫名其妙幻听，全部都是昨天那个可怜人呜咽和挣扎声。
艾伦弓着背坐在白沙发上，双手深入头发，眉头紧蹙。思维停滞半天，他才想起现在最重要事是什——弗兰是由阿尔敏监管,为什人都被抓走,自己却没接到任何通知？！
为防止被监视，他并没有直接给阿尔敏发信息，他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。
经过书桌时，他看见上面堆放很多纸张。其实不是什特别玩意儿，这些东西就是所谓“申请书”。每个月开头，总会有很多低级囚犯向A区高级囚犯“自荐”，他们会写上所有优点，希望成为高级囚犯手下，或者玩物。
“又没让你自己刮！”
阿尔敏说完，将平时用刮胡用具放在床边，拿出支刮胡膏，完全不管艾伦是否同意就在手中挤大堆，接着点点地给艾伦抹上去。先抹嘴唇上部那圈，然后是下巴。阿尔敏手指缓缓滑过艾伦有些扎手皮肤，仔仔细细地将那些白色膏体覆盖在胡茬上，并抹匀。
艾伦靠在铁栏杆上，看着阿尔敏坐在自己跟前，手指来回活
哗啦哗啦水声响彻着，过好会儿，终于洗完他坐在艾伦身边：“
猜到。虽然昨天晚上们还起吃饭来着，但昨天晚上Seven人没给报告情况，中午再去看他时候，他人就已经不在。他死？”
“嗯。”
“利威尔先生知道你救过他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阿尔敏转过头来看艾伦，满脸担忧：“发生什事？”
每次看到这东西，艾伦都相当不理解。难道成为别人玩物，竟是种荣幸事情？
艾伦在99楼会议室看见利威尔，提出去Q区申请马上就通过，韩吉亲自出马将他带回去。
回到Q区301那个熟悉囚房，艾伦有种物是人非、恍若隔世感觉。
阿尔敏没在，估计还在工厂工作。
他习惯性地走到水槽，打开水龙头就开始清洗双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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