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将来水军都督李宝招进来之后,虞允文他们开始讨论起来。李宝出身河北,是从金国占领故乡中逃出投身宋军男子,他并没受过正规武将教育,但在对金游击战中却立有不少战功。他保有百二十艘军船虽均不大,但却具速度和轻捷;三千名部下也都不是正规官军出身,而是具有航海及与海贼战经验义勇兵。
讨论很快有结果,这是以前就有作战方案,只是等待时机实行而已。当日,子温就与李宝同行,成船上人。
Ⅴ
金水军集结在大陆东方海上个叫做唐岛地方,这是个距长江河口北方约两百里沿岸岛屿,后来因泥沙堆积而完全成大陆部分。
冬十月,海上北风强劲、波浪高耸。心想,夜间状况会更糟李宝之船团就隐于距唐岛相隔个海峡石日岛之前,等待着下夜到来。
金骑兵突进,而在平地战壕,内设被称为“宫队尖利武器”。
“很好,这样就万无失!”他满足地点着头。天亮时,这些防御设施却完全消失!原来,夜间潮汐早已将之完全卷去。
“什嘛!这个大官居然不知道潮汐涨落吗?”
露骨嘲笑让叶义问完全丧失自信,此后,他下命令再也没有人要搭理。
真是可惜,子温心想。叶义问身为文官绝非无能或不诚实之辈,只不过,实战指挥是与儒学素养、诗文能力完全无关。他还是应该在官厅内对着书桌才对。
而在海面变黑同时,李宝和子温船团动!风帆吃强风,就在与金水军只差些些距离上于海面放油,乘着受风潮流,油很快地就包围住金军船。
正在准备放火时,黑暗海面上浮出细微呼声,乘着数艘小舟男子们排死地呼叫着,而且用还是汉语:
“们是中原遗民,请救救们吧!”
他们如此报着自己名号。所谓中原遗民,就是原本居住于黄河流域汉族人,当金军人侵时,由于逃得慢些,因而被纳入金支配之下。女真族并不适于水,因而水军多数征用汉人,他们前夜在发现李宝船团后,心中既不想告知女真族,又希望宋军胜利,因而脱逃前来归顺
不过,相对地,对虞允文和子温来说,做事情方便多,他们判断和选择,叶义问都不会妨害,而能正确迅速地实行。虽然书面上还是饰有叶义问名字,但虞允文和子温已完全地负责作战。
“虽然金军已经数度被击退,但如此下去,方兵士也会疲劳,子温殿下!”
“那,就由方来主导攻击吧!”
“看来,子温殿下已经等待很久!”
虽然满是笑颜,但在这四年间“彻底活用长江之无险以防卫金军,以待金国内异变”方针之下,两人已将长江及周边地形、水流、气象……等研究得相当彻底,并没有变更方针必要。只是,这或是积极地动摇金军心理好时机也说不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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