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谠把手搭在徐珍肩膀上,想要说几句安慰话,李绩、绿云却警觉地发现门外传来吵杂声。十几名身穿暗红色衣服壮汉冲进来,然后又以口笛召来更多同伴。
绿云拿起弓,击落带头那名士兵手上刀。接着李绩跳过去,随手拿起两把剑,双手齐挥。斩伤左右来袭敌人。不过当他要刺向第三个人时,短刀被弹开来,传出清脆响声后断成两截。李绩拿着剩下半截刺过去,对方发出声惨叫,脸上顿时溅满鲜血。
在厮杀过程中,刀光闪闪鲜血四溅,哀嚎声不绝于耳。挂在墙上火炬掉落在地后,又被陆续跑过人群踩熄。混乱中,李绩趁隙逃离那间仓库,绿云也紧随在后。不过这时候他们却发现和辛谠、李延枢、徐珍他们三个人失散。
李绩和绿云两人在曲折通道里疾奔,现在他们已经顾不得空气中飘散着那股燃烧人脂腥臭。李绩使劲地挥舞着从仓库里找来刀,劈向前方不断涌现敌兵。在血腥杀戮中,李绩用大刀砍击敌人
剑当然也不倒外。李绩打算用它来结束绞缬城城主性命,所以并没有拿它来对付城里卫兵,而是使用从卫兵身上搜出短刀。现在,仓库角落又堆放好几把名剑和大刀,虽然不知道这些武器是从商人或是军队那里掠夺来,但至少,他可以不用再担心武器不敷使用问题。李绩走过去拿起其中把剑,发现脚边有个玻璃做花瓶,于是顺手拿起来看。
“啊、这是……”
说到半,李绩脑海里浮现出他在长安认识那名少女脸庞。那是位因为父亲失踪,只得寄养在亲戚家里可怜孤女。那只瓶子底部刻着正是她父亲名字。不用说,他遭遇已经很明显。
“这里有道门。”
宗绿云用手指着说,辛谠走过去正要推开门时,突然感受到股难以言喻“厉气”,这位史书上记载着“胆识过人”壮汉时之间也愣住。犹豫半晌后,他还是推开门。仓库这边光线直到房间里面,在角落阴暗处好像堆着什东西,看起来像是白色,硬质圆形物体,但是又不是石头,定睛看才发现那是好几百颗人头颅所堆成冢。
阵恐惧气氛在李延枢体内迅速蔓延开来。仿佛惨遭杀害无名枯骨正从四面八方靠近过来,要将他带往阴曹地府。李延枢双手紧握,嘴里不断念着佛经。
“徐珍还小,不想让他看到这些。”
李绩和辛谠看法致,想要阻止徐珍进入这个恐怖房间,不过徐珍早已看到里面可怕光景。他走到堆满幼儿头骨地方,看着那堆枯骨,久久不能言语。过半晌,才幽幽地说:
“好可怜喔,这小就被杀,真是可怜。”
徐珍拭去眼泪,两手合十,以无声哀掉表达那内心感伤。徐珍虽然年纪小,却对那些还来不及长大就殒命生命感到惋惜。李绩他们没有阻止,只是静表地看着他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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