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次事真很棘手。虽然皇上并没诛连其他无辜太监,可是年纪轻点太监们都怕得不得,有些人担心会被杀,整天提心吊胆。真不明白,究竟是谁要置皇上于死地呢……”
其实,过去确曾经发生过宦官杀害皇帝或是宦官之间发生对立,展开杀戮惨剧。主要原因就是,宫中所设立神策军总指挥是由宦官担任所导致。
李绩忿忿地说:
“宫里简直就是人妖巢穴!光是用听,就叫人心里发毛。你们俩个慢慢聊吧,不奉陪。”
说完,李绩便站起来走出书房,因为他答应过徐珍要教他使用剑。李绩离开之后,王居方这才低声地问王式说:
“还不快回答!”
被这大声斥喝,太监吓得哭出来,看他模样并不像个会行刺皇帝狂妄之徒。太监支支吾吾地说,三年前他在不知情情况下买绞缬巾,从此之后绞缬城人便不断胁迫他,不但榨光他家产,还威胁要他毒害皇上。
“原来如此,你是受到绞缬城那批歹徒胁迫,所以才下药毒害朕。绞缬城人实在是卑鄙无耻。”
宣宗严厉地看着王雪长等三名宦官。
“传令下去,为让朕可以安心睡觉,这二天内所有太监都要重新调查。这是你们工作!”
这种傻事呢!其中定有什理由!”
以宦官身份来说,确没有行刺宣宗理由。就算有,也丝毫没有胜算。对他们来说,安分地过着风平浪静日子是最好不过。或许,将来出现另个昏庸皇帝时,他们又可以干预国政啦。
这群宦官们“期待”就落在宣宗嫡长子身上。宣宗这位大儿子名温,被封为郓王,十六岁。此人虽然生性不恶,却好逸恶劳,看在宣宗眼里是个十足不消子,所以迟迟没有封他为皇太子。
“温想法太单纯!他以为整天吃喝玩乐就可以当天子吗!”
但不管怎说,宦官们为自己利益,不得不出现阻止这项阴谋。
“你知道,圣上最近老是召他在民间兄弟们进宫聊天呢。”
“这件事早已有耳闻。皇上都召谁去呢?”
“有十七郎、十八郎
王雪长等人再次磕头谢罪。
当夜,在天亮之前,又有四名宦官畏罪z.sha,其中名因为被捕宦官而咬舌自尽,另外三人则是服毒z.sha。
Ⅳ
天亮之后,名叫王居方宦官奉宣宗之命,前去拜访王基宅邸。王居方在永宁坊也有自己房子,平常没在宫中时候都呆在家里,所以他和王式也算是邻居。
王居方向王式报告前晚在宫中发生灾厄,他手上端着菜,叹口气说:
“先将他押入地牢审问!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夹城幕后主使者!”
“如果他就是幕后主使者倒还好。”
那名试图毒杀皇帝太监被卫兵们押着,像死人般垂着头不发语。宣宗走近他,语气严肃地问:
“是有人威胁你?还是你被收买?哪种?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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