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听到丞相所言,元军官兵想必会十分喜悦吧。自己所作所为竟然有人认同呢!”
“啊、不,意思并不是要为元军之恶行正当化!”
陈宜中惊慌失措地死命辩解。
“由衷地认为四位将军真是忠勇至极,然而下场却如此悲惨,实在是令人遗憾。”
“不投降就是死。逼迫他们在二者之中选择其是元不是宋啊!”
追击之时,曾经短暂地藏身于寺中。后来幸得韩世忠、岳飞等等“抗金名将”之反击,将金兵驱逐回长江以北,高宗皇帝才得以回归临安。由于这段插曲,江心寺从此以后便成所谓吉祥之地,而极为闻名。二王行在此寺中再次宣誓“复兴宋朝”之志,并且向各地广发檄文,招募勤王军队。
经过五日左右休养,山中行之疲惫已差不多回复之际,陆秀夫提出建议。温州虽为良港,但是土地狭小,无法集结大军。不如南下以福州为根据地。
临安府开城投降之前,陈宜中为右丞相,而陆秀夫只不过是个礼部待部。丞相和地方首长之间地位差截。馀此之外,在年龄方面也是陈宝中稍长。
尽管如此,陈宜中却有种被陆秀夫压倒之感觉。虽然来到二王身旁效力,但是临安府投降之前逃亡所造成自卑感始终都存在。张世杰等人嘴里不说,但是脸上却仿佛写着“事到如今你还来做什?”之表情。陆秀夫仍是贯地谦恭有礼,只是内心不知想法如何,陈宜中不觉在心中臆测起来。
到达温州之后,陈宜中注意到件事情。仅次于张世杰猛将刘师勇不见。这个人应该不是个会降服于元军人,所以特别询问他下落,岂料得到,回答竟是“醉死”。
“没错。你说对。”
陈宜中点头赞同。他实在厌恶自己,为什明明解陆秀夫话中之意,但是嘴里却仍旧不自觉地吐出这般低俗感伤。倘若自己心中开始就抱持着那种想法话,根本就没有必要特意赶来投效二王吧。如同刘声伯所说样“将国家兴亡置之度外”,什都不管地悠然自在地过着生活也好。再不然,像留梦炎样投降成为元之臣子也不错呀。然而他就是做不到。特意前来投奔二王陈宜中,仍然无时无刻地在追寻那不可能存在之“最好方法”。
顺应陆秀夫之提案,二王与杨淑妃沿着海岸南下福州。每天每天都有宋朝旧臣及义勇军前来加人,就
“真是太可惜。”
陆秀夫以沉痛表情说道。
陈宜中回忆起当初听到常州陷落以及大屠杀消息时情形。那个时候陈宜中当然也对元军之残酷感到战栗不已,接下来又听到刘师勇等四位将军拼死奋战义举,更是忍不住地发出叹息。不止是单纯感慨而已,陈宜中还想到另件事情,并且不知不觉地脱口而出。
“话说回来,那个时候他们几个若是不要多做无谓抵抗,常州百姓或许就不至于惨死。”
陆秀夫回答语调相当冷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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