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重修旧好。”
赵红兵怔怔地看着老海,不知道安慰什好。老海虽然犯罪被判死刑,但他自己看开,或许已经不需要任何安慰。赵红兵自幼生活优越,直远离劳苦大众,尤其是这些年,赵红兵生活更加奢靡,再也难接触到劳苦大众。这次入狱,赵红兵不但遭罪比较大,而且,这些狱友对他触动也足够震撼。
姚千里问:“啥叫玉树后·庭花啊?”
“那很难说。”
二东子扯着嗓门喊:“别介啊!别不好意思啊!”
简直是直击所有狱友心脏利器。看谁眼,谁心里都直突突。如今他要走,大家纷纷要弹冠相庆。
铁门“咣当”声,关上。二东子也叹息声,这个号子里少愣头青姚千里,二东子也少个戏弄对象。二东子喃喃自语:“都走,啥时候能走。姓申,你就是个混蛋。”
老海长叹声,说:“直觉得自己是个爷们儿,是家里顶梁柱,在农村里当个小学教师,挺光荣。可等老伴死才知道,这多年来老伴才是家里顶梁柱。别看老婆就是个农村妇女,可是啥大事都懂。家里活都是她干,大事小事都是她拿主意。都说她是病死,就知道她是累死。你们城里像她这岁数老娘们儿,各个看起来也就是四十来岁,可说老伴70岁都有人信。下次投胎,们老两口说啥也要投胎当城里人。老赵,农活你没干过,挺多时候跟牛马没两样。老伴早上起来喂猪做饭,天还没亮就上山干活,面朝黄土背朝天,滴汗珠摔成八瓣,累死累活干年赚那点钱,还不够城里人在豪华饭店吃顿饭呢。碰上好年景还行,要是碰上个旱年涝年,还得赔种子钱、化肥钱。”老海说着,眼泪差点没掉下来。
赵红兵看看二东子,忽然产生想把他留在这里想法。不过赵红兵最惦记,还是刘海柱。
二东子又开始唱:“不该啊二不该,不该……”
赵红兵和张国庆连连点头。张国庆说:“不愧是当老师。”
自从赵红兵和腾越几次闹号之后,赵红兵和管教关系就极差,他本来想从管教那打听刘海柱消息,可看管教对他都是冷眼冷面,赵红兵也没法开口。不过,赵红兵还是从劳动号口中得知刘海柱近况:虽然关在小号里,但是没戴任何刑具,而且没坐在那铁椅子上,生活过得不错,精神也相当不错。住地方虽然是小号,可简直就是看守所
“操!”
姚千里看着赵红兵和二东子,恋恋不舍。
姚千里说:“你那唾沫星子弄脸,你天天在这操那姓申大爷,他大爷能有感觉吗?”
二东子说:“就说嘛,小姚,让开。”
二东子天天骂沈公子,弄得赵红兵心里也开始埋怨沈公子:沈公子,你在忙什呢?怎能把二东子给扔在这不管呢?他是刘海柱生死朋友,也就是们朋友,更是恩人,你怎可以扔下他不管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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