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“出去以后,再买彩票就小买,不图别,只要把以前输赢回来就行。”中年男人喃喃自语。
像是赵红兵这样人,确在号子里属于特殊人物,但是这管教还从没见过这霸道特殊人物。
钱三马仔那个小痞子被判年,看来应该是要留在看守所服刑,不必下放劳改队。
赵红兵发现这个老海确和别人不样,也和别毒贩子不样。他几乎从来不主动跟任何人说话,也从来没有任何人给他卡上打过钱,他直连烟都没有。而且,看样子他也不吸d,看守所里那些难以下咽饭菜,他吃得津津有味。
铺位离得比较远,赵红兵早就跟他搭话。
但是,身边亲朋好友又会编织另外个梦想,让你继续前行。久而久之,也学会给自己造梦。没梦想,没未来,活着还有什意思?
“马三是谁啊?就叫马三啊!”
管教也被噎住:“那你说干啥吧!”
“对,对,对,想起来。”赵红兵是真想起来。
“会计!”中年男人继续微笑着,“以前确是出纳,现在早当会计,还是科长。”
“三次。”
诈骗罪老七被判四年。
爷俩儿给她送完葬,又欠乡亲大笔钱,儿子回到北京继续工作还债,老海回到家看着荒芜农田望洋兴叹。老海除能认识几个字教点小学生外,几乎什农活都干不,以前家里农活全是老婆个人干,如今老婆没,这地也没法种。老海干脆把地全包出去,个人跑到北京。
赵红兵
姚千里看到赵红兵在盯着他看,吓得手足无措,想埋头吃饭,还不太敢,不知如何是好。赵红兵冷哼声,扔下饭盒,到铺上坐着去。姚千里浑身哆嗦,看样子是想说话,还不敢。
“吃啥喝啥用得着找你啊?”赵红兵最看不起这种手里有点权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管教。平时虽然管教不跟赵红兵作威作福,可赵红兵就是看他不顺眼。
“查获多少?”
赵红兵其实离开监狱时间并不久,没几年。可是他却觉得,就在这过去几年中,社会实在是瞬息万变,犯罪也是越来越新鲜。今天在这铺上躺着这些,起码有半是以前闻所未闻嫌犯:比如拿女网友裸照勒索,比如盗取银行卡密码,比如放藏獒咬人,比如贩卖海洛因。以前赵红兵在监狱里时,几乎所有狱友都是“盗”、“抢”、“花”、“杀”、“斗殴”这几个罪名,如今这些罪名,似乎已经都OUT,即使没OUT,犯罪手段也更潮。
读小学、初中、高中时,家长总教育:如果你考上大学,那你这辈子就有着落。似乎考上大学,人生奋斗就该结束。当千辛万苦考上大学准备放手大玩场时候,却发现,人生奋斗还远远没有开始。先不说别,各个等着抓补考老师就是横亘在面前座座高山。这些高山,都得个个地去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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