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岳闭目养神,言不发。他刚在刑警队被打三个小时,浑身疼,身子动动就疼。
赵红兵体会着这三个字精髓时忽然脑中灵光闪:哎呀操,真善忍!可算是知道这老头儿是因为什进来,敢情你是个练功啊!难怪管教说不让他跟别人沟通啊!赵红兵哭心都有,送走个“甫志高”,迎来个老轮。要知道这样,还是把“甫志高”换回来吧!
张岳进看守所,连看都没看,连个招呼都没打,直接走到头铺那儿。把睡在头铺上手上脚上已经砸镣子光头往边上推,然后把头铺被子枕头往地上扔,再把自己被子铺,直接躺那儿!眼睛闭,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没睡着。
老头儿快把赵红兵给聊哭。
本来赵红兵对这些犯花案不怎歧视,可眼前这四个人实在是让他恨得牙根痒痒,不但把这四个人撵到最下面睡,而且还把所有脏活累活都交给他们。
到哪,都是老子天下最大。他能怕谁?
“看见没?”三楞子示意让张岳看看自己手铐脚镣。
张岳说:“这你就不懂,对付这样人就得用这办法。什叫做三天不打,上房揭瓦?三楞子就是这样人。要是不隔三岔五地收拾收拾他,他还真以为怕他呢,早该反。”
估计检察院人对这些搞破鞋事也不怎感兴趣,好久没提审他。这回这哥们儿慌,开始每天认真写检举材料,把自己知道事全写上,笔画,分门别类,文采出众,写得特别有激情。
三楞子说:“张岳,告诉你,这条命肯定是没,走前,肯定把你捎上!”
赵红兵是头
“哎呀,渴他们还不让喝白水,拿上来水全是盐水。”
半夜,赵红兵睡不着。**幼女打呼噜,“甫志高”磨牙,酒驾睡觉惊乍,杀老丈人大臭脚,再加上赵红兵心里也惦记着外面人和事,怎都睡不着,翻来翻去,还叹气。他想起沈公子,要是沈公子在就好,即使是在如此艰苦条件下,沈公子肯定也能找出自己乐子。要,让沈公子也犯点小事进来陪自己几天?
这时,躺在赵红兵身边老头儿悄声说话:“咋?睡不着啊?”
还别说,这睡头铺死刑犯还真认识张岳,这人叫三楞子。以前在外面时候,他还挺怕张岳,刚才张岳进来时候,他也愣,被张岳连推带搡,他还真没敢吱声。可后来琢磨:不对啊!他妈已经死刑,还怕啥?他张岳最多不也就干死吗?
又过半个多月,赵红兵终于等来机会,号子里进来新人。这新人,是个老头儿,长得慈眉善目,看就是个老干部,据说是在民政局工作,他进来时,管教还嘱咐赵红兵:本来他不应该来这号子,但是现在那边没地方,在这暂住几天。多照顾照顾他,让他就睡在你身边,但是,千万要记住,别让他跟别嫌犯接触。定得看好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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