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会吗？”赵红兵追问。
“如果到
国家危急存亡
时候，
肯定会。但如果没到那地步，理想还是赚钱。”
“那就对，你小时候理想并不是你真正自己理想，那是被强行灌输给你理想。你三十岁时具备独立思考能力，那时理想，才是你真正理想。”
“……对。”承认这个，挺难，但李四还是承认。
“好。”
两个头发都已经花白人，忽然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小黑屋里开始谈起理想。房间里，呛人烟味，弥漫酒气。
对话，轻松点。
“说吧，小时候你理想是什
？”赵红兵发问。
“小时候？当八路军啊，打反动派啊。咱们这代人，又有谁不是啊？”
“红兵，你说怎办。”
赵红兵之所以能被这些江湖大哥当成大哥，很大原因就是，在关键时刻：他能给人以依靠，他能给人以希望。
就像是《团长团》中，那个略带神经质团长，给大家活着回国希望，所以，大家都信赖这个假团长。
“花钱。”
“恩？”
些兄弟，也能让这人死100个来回。但是，你有想过去找那袁老头报仇吗？有人想过去找袁老头报仇吗？”
“……”李四沉默。
确，没人想过要去找袁老头报仇，虽然，谁都知道，是袁老头
手把张岳送上断头台。自古，邪不压正，尽管是有些不怎正直人坐在本该正直位置上，但，还是让人能够感觉那是“正义”力量，让人望而生畏。
“他们这样人，吃你，会吐骨头吗？他们会在喝彩声中吃你，然后让你彻底完蛋。咱们有再多钱有什用？抓就是有钱。在他们面前，们永远就是下三滥。这就是中国，对吗？”
“对。”
“恩，对，小时候也是，当兵，消灭阶级，消灭压迫，把那红旗插遍全世界，解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做牛做马台湾小朋友，做什事儿都跟马恩列斯毛五大伟人保证保证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李四居然难得笑，可能，他想起他那并不阴暗且充满阳光与憧憬童年。
“那再问你个问题，你三十岁理想是什？”
“……赚钱”李四沉思下，给赵红兵这个答案。
“那让你三十岁时再参军，你还会去吗？”
“有多少花多少，和命相比，钱算啥。”
“咋花？”
“布施。”
“布施给谁？！”
“先别问布施给谁吧，四儿，咱谈谈理想吧。”
“就那些人，随便拿出个，甭管官阶高低，只要实权在手，要是下决心想整你，保证你永世不得翻身。”
“……”李四继续沉默。
“二虎不是因为你前段时间和他掐架才来寻仇，他是谢家兄弟找来，谢家兄弟老叔，是咱们检察院批捕科科长。官确不是很大，但他有什人脉和权力，你应该懂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想整你，人家绰绰有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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