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茂小心道:“陛下。”
凛风吹在脸上,景烨乍然回神,道:“回宫。”
回宫几天,乐正寰伤好得快,便闹着要喝酒。
他在生死关头走遭,性子还是点没变,哪怕武功尽失,行动不便,躺着也能翻出天来,也只有景烨治得住他。
景烨说:“就这想喝?”
格萨垂眼道:“陛下看谁好,就是谁。”
景烨唔声道:“其实朕方才心里已有人选,只是这孩子名字不好,说出去怕人生疑,不如另取个。”
他这番话仿佛自言自语,格萨却是心中动。
“曾闻前朝有琵琶名手,作曲《海青》,技惊四座,你……便用这个作汉名吧,当是朕赐给你。”
格萨猛然抬头,景烨看着他玩笑道:“冠朕给名字,便是朕人。”
,让臣回乌桓见见兄长。”
“你兄长中伏受伤。”景烨道,“朕会派人尽心医治,用最好伤药,你……”
格萨咬牙,握紧拳头道:“陛下何苦欺瞒臣呢,若不是性命攸关,又怎会让人千里送信来,臣只求陛下,让臣有生之年,能再见大哥面。”
景烨语塞,眼前少年低着头,他在害怕。害怕没有错,人生在世,若没有两个能够为之担惊受怕人,又有什意思?
景烨偏过头道:“襄妃,你身为宫嫔,决不能踏出宫门半步。”
“对呀。”少年没骨头似趴在他身上,笑嘻嘻道,“喝不着酒,心里就不痛快,心里不痛快,伤也好得慢。”
他对自己身上那些创口很是无所谓,但想到景烨尽心竭力地叫人替他诊治,也只得听话。不过总要寻些由头让景烨陪他哄他。
陆庄主已经好几个晚上没占着便宜,现在看小魔王眼神就像是要把他拍成肉饼。
景烨想想,笑道:“罢,横竖你伤也结痂,想来吃些酒也不妨事。”
难道他答应得痛快,乐正寰笑声,咬着他耳珠道:“这着,你喂吃,如何?”
三日后,大军开拨,皇帝亲至城外相送。
祭天毕,李亭秋跪地,接过景烨手中佩剑,随即起身上马。
青年将军勒马回头,看眼被众人簇拥着天子。
旗子被风吹得猎猎,鼓声大作。
景烨袖手看着那人背影渐渐远去,不知怎有些出神。
格萨额头片冰凉,还是凛冽早春,他却生出层薄汗。
他在做什?他是乌桓派来人质,该安安分分呆在凤阳殿里,大早闯到这里来,希望这个掌握着他乌桓命脉人对他予取予求……
原来他直认为,这个人是会纵容他。
方才说那些话,实在辜负族人对他期望。
景烨摩挲着扶手,忽然道:“李亭秋此次北上御敌,路途遥远,着实辛苦,朕想指个宫人照顾他,你觉得派谁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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