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
做着实有点傲慢无礼
。林敏面上不显，微微
笑，丫鬟搬来个绣墩扶她坐下。
林敏柔声道：“不知公主年方几何？你
同为陛下之人，是该以姐妹相称才对。”
旁
侍女嘻嘻笑道：“公主年满十六，不知小姐芳龄？”
林敏身边丫鬟斥道：“你是什人？贵人说话，容得你插嘴！”
侍女也不恼，仍旧笑盈盈道：“公主生性腼腆，汉话说得也不甚好，故此进宫以来，有什话都是婢子替公主说。这位姑娘好大气性，不知又是什人？”
这份静默没有持续多久，微风细细，隔着宫墙，有琵琶声隐隐传来。
林敏抬起头，宫女侧耳听，笑道：“该是凤阳殿那里来。”
林敏道：“在哪个方向？”
宫女笑道：“贵女跟着奴婢走便是。”
颐湖是根据皇宫内河流向凿出片湖泊，岸上是桃杏树，连着岸建有水榭，名字还是先帝题，叫做“渡香”。
，宫中其他地方除陛下寝殿，再没有这样贵气奢华。”
林敏道：“陛下平日都在寝殿歇息吗？”
宫女道：“是啊，陛下除朝会和在御书房批折子，大多时候都在寝殿里，不过……时常也会到几位公子那去。”
林敏眼中动，拉住那宫女手，微微笑道：“初来宫中，不说诸多规矩尚需勤学，连宫中诸位居所，好恶，习气应不知，你是宫里老人，许多事情还得姑姑多多提点才好。”
宫女笑道：“陛下命奴婢前来服侍贵女，正是为让贵女熟悉宫中事务，起居有度，此乃婢子分内之事。”
丫鬟气噎，林敏道：“不得多言。”只得退立在林敏身后。
林敏又笑道：“正月里足十七，在妹妹面前惶称声姐姐。”
公主多看她两眼，面纱遮拦看不出神情，仍是那侍女笑道：“公主只有乌桓王位兄长，如今多小姐个姊妹，在宫中也不算孤苦无依。”
林敏虽然还是笑着
林敏随宫女从假山走出来，那亭子四面通透，远远就能看见人斜卧在软榻上，身边几个眉目轮廓颇深美貌侍女，抱琴抱琴，拨琵琶拨琵琶，嬉笑玩闹，肆无忌惮。
丫鬟瞪大眼气道：“这些蛮夷之地来女人，规矩礼教都不知道，怎配做陛下妃嫔！”
林敏看她眼，目光带着威慑，丫鬟忙闭嘴噤声。
林敏笑道：“将来都是宫中姐妹，是该早见见面，彼此相熟。”
走近才发现这位乌桓公主仍旧带着面纱，几个侍女见有人来，都起身行礼。那公主仍旧靠着，也不让坐，只是眼皮抬抬，把林敏上下打量番。
林敏看着她，思量着笑道：“听说陛下寝宫还住着位小世子？”
“是皇子。”宫女笑道，“陛下对小皇子视若己出。”
“哦？”林敏停下脚步道，“那将来诸君……”
宫女看她眼，躬身道：“婢子不敢妄言，不过立嫡立长，是祖宗规矩。”
林敏精心描画眉尖蹙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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