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退下。”
男人眸光
闪，点头笑道：“那臣可就走
，等陛下高兴臣再来陪。”
皇帝不再说话。男人下台阶，给叶茂个眼神，后者会意，下阶去拉凤泠
衣袖：“大人还是先回吧。”
“不行。”凤泠垂下眼，“下官有要务禀告。”
叶茂：“这书呆子……”
叶茂率先踏上台阶，在幔帐边躬身道：“陛下，太医到。”
“……”
那帐外人朝叶茂勾勾手指笑道：“别问，不高兴，方才还把
踢下床呢。”
这可从来没发生过。叶公公头更痛，咬咬牙，还是又问句：“陛下？”
帐里静静，许久，终于伸出只手来。
凤泠上前：“陛下，臣……”
“恩？”那人好像看到身边有什
东西，细看之下吓大跳。
凤泠：“……陛下？”
叶公公很烦躁。
“你说陛下不认得你？”
凤泠随叶茂路行至平安宫前。
两人停在宫门口，叶茂拂尘甩道：“陛下想必才刚醒，凤学士，可得千万揣度着圣心哪。”
凤泠拱拱手：“多谢公公接引。”
叶茂眼睛弯，受下他这拜。
凤泠低着头进宫殿，随宫人穿过重重华美珠帘画屏，来到寝殿中。他看着那片暖黄纱帐，凝会神，便跪下叩拜。
“陛下！”凤泠上前两步，高声道，“西南大旱，求陛下停箫音坞之修，拨款项赈济灾民！”
“佛天菩萨。”叶茂大骇，“这人不要命吗？”
他身后男人轻声笑，摇着折扇，缓步踱出宫去。
凤泠前额贴着冰冷
太医诚惶诚恐地把软垫递上去，叶茂抬起皇帝手搭在上面。诊会儿，太医起来躬身道：“陛下确已大愈，想是昏睡过久不适所致，很快会消退。”
“恩。”皇帝应得温温和和。
叶茂好不容易放下心又提起来。不正常，大大不正常。
“你们都退下。”又是少年皇帝声音。
帐边男人笑声：“陛下，臣也要退下吗。”
“是。”凤泠慢慢说道，“陛下先问是谁，回禀‘翰林侍读凤泠’，陛下便不再言语，过阵又说‘头疼’，才退出来询问公公。”
叶茂心烦气躁甩着拂尘，身后是胡子把太医和三个小药童：“咱家哪知道什，先前陛下被那些个前朝余孽使妖法伤身，两日夜后醒来就像是大好，还处置几个不听话宫女，活蹦着呢。”
“或许是下官错觉。”凤泠又低下头，两人时无话。
到殿内，皇帝仍坐在帐中。另位帐中人却站在床边系着衣裳，看见凤泠便微微笑：“凤大人。”
凤泠点点头。
“臣翰林侍读学士凤泠，叩见陛下。”
“……”
炷香过去，寝殿里寂静无声。
“臣凤泠。”凤泠又拜，拔高嗓子朗声道，“叩见陛下！”
终于有响动。帐子里人影动动，慢慢地坐起来，好像是不太舒服，用手揉半天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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