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离被吓得哆嗦,差点把手里抱着胡亥摔下去。他昨晚是去始皇马车换那枚锡当卢!跟负责车马太仆都打好招呼!只是没亲自跟始皇说而已!毕竟这种小事也没必要惊扰他老人家不是吗?虽然说天子六驾,但为混淆视线,所有车驾都是四匹马,连始皇都是凭心情来决定今天坐哪驾车,他只是随便换始皇马车之中匹马当卢而已。而且因为当卢都是银制,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锡当卢不同。
就在王离琢磨着怎辩解时候,胡亥清脆童音继续在他耳边响起:“你想让跟父皇说吗?他可是很多疑。”
王离抹额上细汗,心想这小祖宗算是赖上他。总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在这里纠缠就不上路,今天定要到阳武县,行程可不能耽误。王离重新把胡亥放回到地面,让负责车马仆射驾驶着本来属于胡亥空车赶紧跟上始皇车驾,而自己则去找来匹年幼温驯母马,扶着这难缠小公子坐上去,自己就在前面亲自牵着这匹母马领路。
听着这小公子抱怨不能骑高头大马,王离抽抽唇
都说不出口。
少年上卿叹口气,自家大公子就是这样个容易心软人。他唇角勾起抹轻嘲,淡淡道:“小公子今岁几何?”
“才十二,还是个孩子……”扶苏话音顿止。
“十二岁之时,便已官至上卿。”少年上卿平静地说道,他只是陈述事实。他不信胡亥真是无知小儿,光看这孩子能令扶苏带他回高泉宫,又能令连起身都懒得动婴在那里手忙脚乱地伺候着,就可见斑。
扶苏眯眯双目,显然是将此言听入耳中。
王离觉得头疼,他知道小孩子比较难伺候,尤其还是始皇最宠这个,简直就是全天下最难伺候小孩子!
“孤要骑马,不要乘马车。”胡亥板着张小脸,严肃地吩咐着。他陪父皇出巡,本以为是多快·活旅途,结果事实上根本就是在受苦。道路不平,乘马车简直就是在遭罪,颠簸得他路上天天都在吐。不行,他真受不,今天说什都要骑马。
王离低头瞅着胡亥那个头,还有他身上那厚重礼袍和累赘玉饰,觉得他要是敢让这小公子自己骑马,说不定路上就会摔下来,况且马是那好骑吗?就这小公子细皮嫩肉,骑天大腿内侧就定会被磨破啊!王离不禁求救般地把视线投往始皇方向,却赫然发现后者早就登上马车,施施然地启程。
这是连自己儿子都懒得管,直接丢给他负责吗?王离头疼地往四周看看,期望可以求救下。但目光所及之处,所有人都加快速度,没人肯帮忙。正在王离想抓狂,不顾胡亥意愿抓着他手往车厢里丢时候,胡亥忽然笑起来。
“王离,昨夜看到你在父皇车厢前鬼鬼祟祟地出现过。”胡亥仰起脸,白皙漂亮脸上挂着是无辜笑容,可嘴里吐出话却带着冰冷威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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