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贲在魏地安抚魏国国民,旦魏地安稳,就要带兵北上伐燕。魏国战,证明他也能独当面。
只是家两代人都手持重兵,气势简直比赵国李牧还盛,这样太容易遭受君主忌讳。即使他走之前特意管秦王要良田照顾子孙,自污形象,但也远远不够。所以在伐楚时,他特意带上蒙武,就是为分功用。
正思索间,就见自家孙儿掀帘子跳上马车,沉着脸跪在他身边,动作熟练地为他捏着酸痛腰。
王翦满意地看着王离,经受年多战场磨练,已经像是被千锤百炼铁块,已经出具宝剑雏形,是个好坯子。不过自从杀项燕役之后,自家孙儿就绷着张俊脸,像是谁欠他百万贯钱样,伤还没养好就成天在那片战场游逛,今天要拔营离开时还不情不愿。
“离儿,可是有认识友人在战后寻不到下落?”王翦推测着,许是有好朋友战死沙场,自家孙儿下子接受不。
拍对方身上所沾染尘土,笑着叹气道:“生气,是怕你自作主张害自己,哪怕是做对有利之事,也不行。”
绿袍少年表面上顺从地应,但心底却有些不以为意。以博棋比喻,牺牲散棋来成就枭棋,这是很正常。以弈棋比喻,为大片地盘,而牺牲些棋子也是值得。(奴性?)
扶苏知道这些根深蒂固观念不是两句话就能扭转过来,只能在心里叹口气,记得以后多加注意,口中已是换话题道:“王老将军定是会出山伐楚,你可担心王离否?”
“不担心。”绿袍少年想都不想地回答道。
扶苏有些嫉妒地眯眯双目,羡慕那姓王小子居然能得到自家小侍读毫无保留信任。而且他还无从知道这种深厚情谊,究竟是什时候开始培养起来。纵使知道对方与王离交好,十有八九是为他扶苏,但依旧有种莫名不舒服。
“非也。”王离想到此事就更加郁闷,手劲就更大些,见自家爷爷包容鼓励目光,终于忍不住委屈地抱怨道,“爷爷,阿罗送常胜戟丢。真笨!”
王翦闻言差点笑出声,还以为是什事呢。不过顾及自家孙儿可怜自尊心,王翦好不容易压下唇角笑意,摸着王离头许诺道:“无妨,让人再给你找柄合用战戟。”
“可是,就算是模样
绿袍少年没注意到自家大公子情绪,犹自心底腹诽着。他都送王离战无不克常胜戟,必败楚国,而且还有防身绫锦囊,性命无忧。
都做到这样全副武装,还有什可担心?
公元前224年
王翦在马车上揉揉酸痛老腰。真是不服老不行,若是当初他在敌军中杀个三进三出都没问题,现今只是坐在军帐中主持大局,顶多骑上战马压压阵,时间长都有些承受不住。
看来伐楚之后,他也必须要告老还乡。其实若李信能力足够,他才不愿出山伐楚呢,在家里含饴弄孙岂不乐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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