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避嫌,王离不能在高泉宫待太久。他把那柄常胜戟收回漆盒之后重新放好,便起身离去。
偏殿中又恢复寂静,阳光透过古旧牖窗缝隙洒进屋内,让人看得见灰尘在空中静静地起舞。
因着王离临走前话语,绿袍少年难得地发起呆来。当年大公子扶苏没有迷茫太久,没几日就抄好书,从高泉宫重回暖阁。也不知他是如何整理心情,只是难掩无奈地说自己只有应做何事,而无想做何事。
晃已经两三年过去,绿袍少年却没有再在大公子脸上看到过那种落寞不甘心表情。可是没出现过并不代表不存在。
偏殿静谧并没有保持得太久,就被个哈欠声打破。
,应是铸造材料有所不同。戟身入手,就像是有股天然吸力,与青铜滑手不同,就算是在战场挥舞,也不容易脱手。
王家天生就有神力,他爷爷王翦据说在年少时就力大无穷,八岁时就能舞动成人使用大刀,九岁时就能拉开军队制式强弓。而他父亲所用青龙画戟也是重量非凡才使得称手。王离直留意寻找着重量适合戟,可惜戟长粗都有定例,若是太长太粗,反而碍事,还不如用轻些戟。而这柄常胜戟虽然形制古旧,但重量和长度都极其符合他手感,让他本来想婉拒心思部散。若不是此处堆满书简,王离都恨不得跳起来施展下。
见王离爱不释手模样,绿袍少年嘴边弧度也加深几分,端起自己面前陶杯悠然地喝起来。
“多谢。”王离向来不善言辞,胸中千言万语终是化为三个字。他也知道对方想要是什,无非就是想要他支持大公扶苏,只是这个决定他没法替家族去做,他爷爷王翦千叮咛万嘱咐他不可与任何个公子结交,毕竟王家不像蒙家样在秦国根深蒂固盘根错节,根本没有基础去站队。
“懂你顾虑,大公子根本不知道这柄常胜戟,是私人赠予你,放心。”绿袍少年眼就看透王离心中忧虑,摇头笑道,“今日你也别拿走,等晚上让人悄悄地给你送去。”
屏风后转出个身着绛紫色长袍少年,面容与扶苏有几分相似,脸颊却又带着些许婴儿肥,把他整个人气质衬
王离毫不掩饰地松口气,不过又觉得自己这样挺没担当,颓然地低下头,旋即又肃容地抬眼道:“阿罗,还记得那时你曾问,应做何事与想做何事,选哪种更佳。”
绿袍少年眨眨双眼,从脑海里找到几年前记忆。那时是扶苏膝盖受伤又被罚抄书关禁闭,他要决定追随与否,所以颇有感触,这个问题连问好几个人。当时王离怎回答他都已经忘记。
“完成应做何事后,才能去做自己想做之事。”王离看着绿袍少年清澈双瞳,像是起誓般字顿道,“阿罗,你且等。”(→_→等你回来娶他吗?)
绿袍少年怔然之后,微微笑。
“好,你还欠两件事呢,还记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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