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长旭凑过去看,差点没把鼻子气歪,拍桌子怒道:“那些瘪犊子!居然想拍卖皇宫里那些古董!好筹钱买飞机?这是哪个混账东西想出来?真是岂有此理!”连九岁他都知道,这虽说是公开拍卖,但其实是想把那些国宝卖给外国人。
真是可笑!连自己老祖宗东西都守不
老板。
这人常年都穿着身黑色中山装。那上面用红线绣着条栩栩如生赤龙,老老实实地趴在他右肩上,端得是无比霸气。魏长旭无论看多少回,都觉得移不开目光。他这多年就没见老板穿过其他衣服,顶多秋冬时期在外面罩上层外套而已。
见老板浸湿毛巾,体贴地给苏尧擦干净小手之后,把馅饼放在祭红瓷盘中,用小银刀整整齐齐地分成几六块,又把豆浆从罐子里倒出来,用青花瓷碗盛好放在苏尧手边。那整套动作做得是无比熟练自如,让魏长旭看得各种眼红。
好吧,他也不应该跟小他三岁小破孩争宠,更何况这个雪团子样孩子,也是他看着长大。魏长旭老老实实地洗过手,抓过张馅饼,边吃边活跃气氛似说道:“今天那些人聊天聊到之前皇宫里那场大火,老板,你有印象没?”
老板正在红泥小炭炉上烧壶水,闻言微沉吟,便缓缓道:“这是九年前事情吧,最开始是从神武门开始烧,由南向北。后来不知道为什中正殿后面大佛殿也起火。那火足足烧晚上,据说总共烧毁宫中殿阁百多间,烧掉许多珍奇古玩。”老板声音总是那平和淡然,但说到最后句,显然也掩不住话语间遗憾和愤怒,丹凤眼都罕见地眯起来。
魏长旭却兴致勃勃地接话下去道:“就是在那年出生,娘被火惊胎,提前出来呢!听说当时有人救火时候,看到中正殿火场之中,有或俊美或妖艳许多人从火场窜出,都说是那些年代久远古董修炼成精,化形而出呢!”
这个说法坊间自有流传,但苏尧却是头次听到,立刻就把小脑袋从报纸上抬起来,黑白分明大眼睛瞬不瞬地盯着魏长旭,希望他再多讲些。
老板却低垂眉眼,弯膜用火钳拨弄着小炭炉里麸炭,不甚在意地说道:“都是那些监守自盗宫人们特意传出来谣言,你当这场火是怎烧起来?那些年宫中宝贝外流,来琉璃厂客人们甚至可以预定宫里面宝贝,连皇后凤冠上珍珠、寿皇殿百斤金钟都可以弄到手,肆无忌惮。最后闹得大发,宫中要查,这才索性放把火,推说那些遗失古董都被火烧得干干净净,当真是无法查证。”
魏长旭撇撇嘴,其实这也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连皇上都带头倒卖古董,上梁不正下梁歪,其他人不还学得有模有样吗?
苏尧见没故事听,便把注意力放回手中报纸上,不会儿又抬起头,吭吭唧唧地问道:“旭哥,拍卖?拍卖是什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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