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远小鼻子气得直哼哼:“不管!你什时候能不叫汤圆,就叫你师父!”
那年轻道人浅浅笑道:“捡到你时候,你长得玉雪可爱,岂不是和那汤圆样?”
“可是现在长大!”汤远泄愤似咬口糖葫芦,各种炸毛。
“唉……你不是要听故事吗?那就给你讲讲以前收弟子吧……”年青道人把自己手中糖葫芦抽回来,剥着外面牛皮纸,动作优雅至极,“从前呢,嗯……是很久很久以前,收那个大弟子,是赵国人。”
“赵国人?现在只有中国人!”
糖葫芦吃!”汤远跳着脚,穿过溪水上小桥,登上假山,便看到凉亭之中背对着他坐着个年轻男子,正下着围棋。那人正穿着古时鸦青色胡纱道袍,交领大袖,四周镶着群青色滚边,细看身上道袍还绣有周易八种卦象,用种神秘方法排列着。
此人有着头深黑头发,离得近还能察觉到这黑发还泛着些许深青色。大部分长发只是松散打个结,用三根象牙发簪随意地插着,在胸前散落而下,像匹上好绸缎般丝滑润泽。而随着汤远脚步声越来越近,他也回过头来。
这名年轻男子长相极为俊秀,就如同是幅清丽淡雅水墨画般隽秀无双。只是他眉心之处,居然有道狰狞暗红色疤痕,完全破坏他面相,令人唏嘘惋惜,而且他直都是闭着双目,显然是眼睛有碍,已然瞎。
“汤圆,你手上糖葫芦都要化。”这人惋惜叹口气。
“啊呀!”汤远立刻醒悟过来,后院里温度跟夏天没啥两样,这冰冻起来糖葫芦外面糖衣自然很快就融化,连外面那层牛皮纸都被粘住。
“唉……不是很久很久以前吗?那时候还有赵国。”
“赵国?糊弄没上过学什都不懂吗?你书房里那些书能看懂都看!只有战国
那年轻道人微微笑,像是真能看到般,准确地从汤远手里拿起根糖葫芦,往凉亭外伸。
这凉亭所在地方,就是后院最边缘,外面依旧飘着鹅毛大雪,糖葫芦随着这人动作,就想捅破层看不到屏障般,立刻,bao露在零下二十多度环境中。
汤远看之下,立刻瞪圆大眼睛,噔噔噔跑到石桌另边坐下,把手中点心放,也学着这年轻道人动作,把属于他那根糖葫芦也伸到凉亭外,数十个数后,才拿回来剥掉上面牛皮纸包装,糖葫芦果然重新冻得硬邦邦。
“这招真棒!你果然是个有水平吃货!”汤远咬着最上面那个山楂粒,因为冻得太硬,他小嘴下又咬不动,只能点点地舔着上面糖。“喂!讲个故事吧?好无聊啊!这荒山野岭也收不到电视信号,这,bao雪下也太邪门!”
那年轻道人对汤远极为宽容,并不计较他没大没小举动,而是好脾气纠正道:“汤圆,你应该称为师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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