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少年木然中难掩紧张神情,扶苏不由得笑道:“无妨,当年吕相门下三千门客,多乃滥竽充数罢。”说罢又觉得有些不对味,他这不是在说人家师傅是滥竽吗?
果然见少年脸色沉,扶苏这下也不好再问他师父事情,不过反正知道有这个人就行,报到父王那里,总会找到。扶苏也厚脸皮当之前话根本不存在,反正父王无数次言传身教让他明白,身为上位者就是需要城墙厚脸皮。
“汝师只汝名弟子?”扶苏发誓,他只是受不殿内窒息气氛,随口问,绝对不是想要套话。
少年表情已经恢复正常,板眼恭敬回答道:“吾师来秦前,曾有位弟子。臣曾听师言及几次,但并未见过,那位师兄应在赵国。”
扶苏眼角余光正好瞥到手中军事情报,不由轻笑道:“赵国,已成历史。”说罢便把手中竹简往少年方向递去。
扶苏转装模作样地翻看着手中军事情报,这些情报都是有快马交接到秦王政手中,后者会命人复制份,第时间送到他这里。并不是想要这个还未束发公子扶苏能有什过人见地,只是在潜移默化培养他执政能力。
正忍不住把眼神从写满情报竹简上,转移到身侧少年身上时,扶苏忽然发现那少年居然转过头来,两人目光对个正着。复苏忍住想要躲开冲动,定定地看着他。
少年还很稚嫩脸庞上片沉静,只听他淡漠开口道:“若是公子想要问宫中流言,请尽管问。”
这样机会,扶苏自然求之不得。他放下手中竹简,沉声问道:“孤听人传汝曾是罪人吕不韦门客,可有此事?”
少年单薄唇轻蔑地勾,缓缓道:“公子居然信?吕相去时,臣才几岁?何来门客之说?”
秦趁赵连年天灾再度发起攻击,武安君李牧领兵迎之,李牧镇守边疆多年,败秦数次,王翦便不与其针锋相对,便对赵
扶苏自然知道这种流言荒诞不经,可无风不起浪,他顺势继续追问自己直疑惑问题:“卿之祖父曾离秦国,封地被夺,那……卿居何处?”扶苏字句斟酌,生怕有所冒犯。
但虽然小心到如此地步,少年闻言,脸上表情也随之僵硬下。垂在身侧手悄悄紧握成拳,少年低垂眼帘,掩住双目情绪。“祖父去后,甘家如大厦将倾,万劫不复。臣幸得师父收养,才得以有今日。”
“师傅?”扶苏挑挑眉,毫不掩饰对于少年口中那个师傅兴趣。能将个孩童调·教成秦国上卿,那本人又将是何样惊才绝艳。
少年抿抿唇,像是在犹豫什,半晌之后才艰难说道:“吾师……曾是吕相门下之客……只是闲散人等,寻丹问药而已。”
扶苏愣,这才知道这流言居然还真有些靠边。他此时才注意到,少年口中U意直称吕不韦为吕相,看来虽然并无直接瓜葛,这少年也绝不是踩低捧高之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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